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膝盖上趴着的老黑昏昏欲睡,懒腰都不伸一个。
坐的久了,手脚就容易麻木,浑身上下哪儿都不对劲。
不过今日可不能松懈,装睡这种把戏还是不用了。
梵小木正襟危坐,目光直视前方,一动不动。
外面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敲击声。
客栈内所有房间内的灯都是亮着的,梵小木猜测外面的那玩意儿现在应该开始找人了。
从一楼到四楼要好长时间呢,梵小木翘起了二郎腿。
在百般等待中,那杂乱的动静终于消失了。
门外一阵轻盈的银铃声响起,细长的管子戳破油纸伸了进来。
梵小木拍了拍老黑的屁股,起身快速走过去。
吹迷药是吧,看我堵死你!
梵小木伸出手堵住管子的另一头,等时间差不多了又迅速跑回凳子上坐着。
混合着胭脂的香风刮过,门吱呀一声开了。
“城关杭门北,扃锁因鬼魅。”
门外站着一名红衣女子,女子朱唇轻启,双眸似水,乌黑的长发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服饰简单却显得身段婀娜多姿。
梵小木坐在凳子上等待下一步动作。
“书生偏将至,何惧人言危。”
女子脖子上系着拖地红绸子,唱着不成调的曲儿来到梵小木面前。
老黑的爪子伸出,勾住了梵小木的膝盖。
梵小木会意,起身站到一旁。
红衣女子如同失了魂一样踩上梵小木刚刚坐过的凳子,双脚站在桌子上朝房梁上扔出一根麻绳,绑好后又抛出自己脖子上的红绸子。
“五亲多徘徊,秉烛自正帷。”
女子的声音戛然而止,竟然朝梵小木拜了拜,继而将脖子套了进去。
梵小木没有反应,女子微笑着招了招手。
“夜半冉冉女,颈拖红帛佩。”
在迷药的作用下,她必须得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