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不停地下。
漆黑的夜里,房间的窗子不知何时被风吹开,屋内陷入一片湿冷。
躺在床上的梵小木蹬开了身上的被子,额间出的汗把发丝都打湿了。
好像坠入了泥潭,潮湿与黏腻交织,一会儿犹如置身火炉一会儿又像是坠入了冰窟,嘴唇干涩得像要开裂一样。
冷风透过窗子吹进来,梵小木搭在床沿上的手指动了动,胳膊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好冷。”
梵小木从床上翻起来,嗓子干的要冒烟,浑身上下的骨头像被人敲打过一样。
“睡了这么久,天还没亮啊......”
梵小木迷迷糊糊地站直身子,耳中发出一阵阵刺耳的杂音。
“有雨声?窗子什么时候开了。”
梵小木摸黑扶住床头,想挪到桌子旁倒点水喝。
“咚”的一声脆响,膝盖磕到了椅子边上。
梵小木疼的龇牙咧嘴,手一下扣到了敞开的壶口上。
湿的,有水。
不过——
梵小木颤颤巍巍地捧起水壶,确认没有盖子后把脸凑了上去。
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不会吧......”
蠢蠢欲动的不安从心底蔓延出,触碰着水壶壁的指尖凉的发颤。
刚才脑子发晕忽略了很多事,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平时睡觉的时候床头的烛火是一直点着的,墙壁上的能源球即使在黑暗中也会发出微弱的光。
梵小木呼吸凝滞了一下,抬脚慢慢后退到了床边,朝着烛台的方向伸出手。
手心处果然燃起了暖意。
梵小木努力眨眨眼,把手扣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