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同学是不是你苏醒的时候，所有人都死了？”
“是！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虽然韩禾丰的状态能回答一些问题，但是明显已经有点组织不了语言了。
“你醒来的地方是在外面吗？”
“是……是在屋外。”
嗯，看来是对方把韩禾丰抓到外面出现了问题。
“死者里是不是包括孟勇的父母！”
沈天直击要点。
“……”
韩禾丰抱着头，显得极度痛苦。
“韩同学，正面回答，这就是所有一切的关键！”
这不是沈天瞎说，自己的线索链已经马上就要串联上了，一切的一切只差这么一点了。
“是……是的，孟勇的父母，还有那时候全村人的尸体……而且……而且他们的尸体……”
“怎么样？”
沈天追问道。
“沈校长……”
但秦书雪提醒了一下沈天，现在韩禾丰心理状况非常糟糕，根本经受不起这么追问，而且这还是极其痛苦的回忆。
“我知道，但是韩同学，马上就是最后一步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抓你的人是什么身份吗？难道你长大之后不想找他们报仇吗？”
果然这句话是最有效力的，一般人为什么狠自己的懦弱和无能，是因为找不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而现在沈天的话能让韩禾丰找到一个仇恨的目标，而这个目标非常明确，让韩禾丰瞬间转移了注意力。
“真的吗？”
“没错，你只要说出来，我就能找到。”
至于沈天真的能不能找到，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眼下必须让韩禾丰有个寄托，没必要这么恨自己，让自己陷入如此自责的境地。
至于骗人的问题，善意的谎言虽然终归是谎言，但是骗一辈子也算是负责了。
“他们的尸体好像经过回溯一般，比我一开始看见的缩小了……”
缩小了？
不仅沈天眉头一皱，就连一旁的秦书雪也被这话语所震惊到了。
尸体就是尸体，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呢？
“什……什么意思？”
“我当时看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大部分身体都好像缩水了了一拳，或者有点像年轻了一些……不对，是年轻了很多。”
这……
这一系列的问题超过沈天的理解，但是他好像懂了一些事情。
“而那些红头罩那些人……他们变得更小，整体身体缩小成了大概像玲玲那么大，而且————”
“等等！”
没等沈天有什么反应，一旁的秦书雪一脸震惊地看着韩禾丰，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东西。
“秦……秦老师，你不要太激动。”
沈天也被秦书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此刻这个一向淡定不动如山的女人，抓着韩禾丰双眼发直，根本不像沈天认识的秦书雪。
“我……不好意思，韩同学你继续说。”
秦书雪被沈天这么一提醒，已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韩禾丰，站在一旁。
“好……好的。”
其实韩禾丰刚刚还处于混乱当中，只不过经秦书雪这么一吓，也有些恢复了理智。
“那些红头罩的人的身体缩小成像孩子一样，蜷缩成一团，五官在渗血，不对……”
韩禾丰慢慢回想起来之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