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沁很有眼力见儿地看出来,方映舞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地罢休,怎么着都得跟何邺海吵个一架。
“我先上去休息了。”何沁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瓜果屑,“爸妈你们慢慢聊,拜拜~”
方映舞也顾不上跟何邺海计较那些小事了,仰头问何沁:“沁沁,你不吃瓜子了?还有夏威夷果呢。”
何沁从方映舞的面前走过,摆摆手,说:“不吃了不吃了,我饱了,大半夜的吃这么多,我怕消化不良。”
“那好吧。”何沁这么说,方映舞也不强求她吃,把装着瓜子的碗端到自己面前,准备边看电视边吃。
何沁站在楼梯口,对何邺海和方映舞说:“爸妈你们也早点睡,看电视别看得太晚。”
“好好好,沁沁,我们待会儿困了就去睡。”方映舞回头说,“你困了就先去睡吧。”
……
这一年只剩下几天了,跨年进入倒计时。
家家户户都在张灯结彩,贴春联,贴福字,准备迎接新年。
近几年的年味儿越来越淡,但是新年的寓意总归是刻人们心里的,再怎么样,过年那几天也会和平时不一样。
何沁觉得自己骤然间变成了最闲的一个人。
方映舞忙着做年终的收尾工作,加班加点是常有的事。
何邺海就更忙了,临近新年,群众们的事情更多,他几乎是住在了办公室。
林韶函每天在医院里照顾奶奶,何沁虽然无聊,但是也不至于在林奶奶生病时把林韶函给约出来玩。
陆清让,何沁不太想见到这个人,而且陆清让也有很多事要忙。他不仅要接手公司项目,还要学习怎么经营公司。
就何沁一个人,什么事都不用做,只需要待在家里混日子。
不过何沁也不是那么放任自流的人,没事可做,她会给自己找事做。
那个“帮扶重病患者经济困难家庭”基金会,何沁已经考虑很久了,她觉得,对于这个社会而言,成立这样的一个基金会还是很有必要的。
何沁知道近两年有水滴筹这种平台,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助病患家庭,减轻负担。
但是,那个平台的作用微乎其微,一旦遇到动辄需要上百万医药费的患者,水滴筹是行不通的。
何沁的想法是,成立一个大额捐款的基金会,不采用积少成多的办法,直接面向上流社会人士进行募捐。
她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够筹到水滴筹一整年才能筹到的钱。
孰轻孰重,一眼便可见分晓。
成立一个基金会很麻烦,需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何沁如果单单是想做好事,直接捐款就可以。但是何沁对那些慈善机构不太放心。
有的慈善机构是打着做好事的名头,私自为自己敛财。
但是何沁成立了基金会,结果就明显不一样了。
她是真的不差钱,也不屑于用这种方式为自己敛财。
再加上,何沁背后有何邺海方映舞,政商两界没有人敢为难她或者威胁她。
这种事情让何沁去做,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