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做什么都好。
楚弃不会妨碍她一丝一毫。
他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却愿意佯装被蒙于鼓里。只要对她而言,他还是有用的,出于目的,她也会待在他的身边。
只在茶楼上,一个眼神的对视,楚弃就知道她想要什么。于是,他把舒阳从南郊大营接到将军府地牢,对外宣称审讯需要,实则是他的私心。
她想要,给她便是。
楚弃根本不关心他人的死活,但是因为她,甚至连彻底拔除大夏行会的计划,他都可以放缓。
就算放那群人一条生路,楚弃也有办法让他们在京畿闹不出半点浪花。
在她这里,做个善人,未尝不可。
楚弃甚至能猜到她的身份……可他不愿说出口,也愿意替她隐瞒。
因为有过一次,如同梦魇缠身,惊心怵目,楚弃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对她挥剑相向。所以,他只能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面对楚弃细密温柔的落吻,时卿只觉得身体化成了一滩水似的柔软无力,却还要保持余存的理智,温声哄人。
“不会的。”
“我本来……就是因为将军,来到这里的。”
楚弃略微霸道的动作有半分停顿,他漂亮的黑眸轻眯,目光打量在少女姣好白净的脸庞上,似乎在判断这话的可信度。
可就算是哄骗他的,那又怎么样呢?
予之砒霜,他也饮如蜜糖。
楚弃低头温存地印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磨蹭,动人的声线喑哑的响在耳畔,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卿卿说的,我都信。”
他都信。
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