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盛也没有想到这群上善堂的学子们引起了这么多的公愤,看来平常没少惹人嫌啊。
李敬被骂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愤怒地咬着牙说道:“我们报官不是因为那茶楼会波及到上善堂,而是因为这周边有许多商户,这万一牵连其他家,后果十分严重。作为上善堂的学子,我们理应管这事,我们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就算是被骂,我们亦无怨无悔。”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上善堂学子们的鼓掌叫好,当下就像是出了一口恶气一般,死死地瞪着那些人。
还有人骂道:“不跟刁民一般见识。”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连锁反应,什么叫刁民?读书读得连基本的教养都没了吗?
尹盛一拍惊堂木,直接怒道:“胡说些什么,亏得你们还是学子,怎么会如此地没有教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李敬也是一阵窝火,真的是猪队友。
眼见着那闹剧差不多了,外面的围观群众也越来越多,容轻轻便上前一步,施了一礼道:“知府大人,请容民妇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与您知晓。”
尹盛沉声道:“你说吧。”
于是容轻轻便从前段时间开始说起,说起王掌柜的这长源茶楼经营不善,而她正好准备扩张店铺,于是一拍即合准备买下这店铺。王掌柜的也正好脱手,拿到钱之后带着老母亲治病,等病好了,便返回老家。
到了昨日,他们正式签署了转让契约,一切尘埃落定。而这个时候,经常来长源茶楼的上善堂学子开始闹事,竟然开口就质问王掌柜的为何要卖茶楼,并且不依不饶,还要硬闯进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基本上无人反驳,因为容轻轻说的都是实话,周边人也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不过只有那几名上善堂的学子面色涨得通红,其余的则还是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
容轻轻冷笑一声,指着那群上善堂的学子说道:“然后这其中有一人,说我们是因为朱昱诚朱大人的私怨而买了这茶楼,正好朱大人当日来了,我们已经当面解释过没有私怨,哪知道还是有人是非不分,还拿这个做借口来污蔑我们。”
尹盛听罢,皱着眉看向上善堂那边,那边一开始击鼓鸣冤的时候,确实说了陆家的人是为了私怨买下了茶楼。
陆承言则是毫不客气地说道:“有些人就是爱高看自己一眼,自以为是。”
容轻轻接着说道:“因为王掌柜知道我要开衣服店,便想着那些木柴还有煤炭不能浪费,便想着直接全部搬走,甚至觉得多了,还分给了街坊邻居,将所有的木柴和煤炭全部清理了干净,然后火种也用了厚厚的灰盖住,早已灭了。但是近日,我们进去查探的时候,发现居然有木柴和煤炭,这分明是有人纵火的痕迹!”
容轻轻此话一出,王掌柜的立刻站出来说道:“火种已灭,木柴和煤炭全部都拿走了,绝对不可能失火,还请大人明察。”
其他证人们也立刻纷纷站出来证明,东西确实都清理完了。
陆承言立刻望向那边,敏感的察觉到有一人有些害怕的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