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盛和陆远山带着府衙里剩下的人都出去了,目前这里只剩下陆承言容轻轻还有苏绍安了。
陆承言蹙眉道:“方良那边估计逼问得差不多了,我要带着沈靖去画图。”但是带着容轻轻肯定不行,那赌坊一片混乱,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有不长眼的吓到了他的小妻子。
苏绍安立刻说道:“我留守府衙,让少夫人就在这里休息,你画好图之后,直接让画师多画几份,然后让兵部的人去搜人。”
陆承言微微点头,然后望着容轻轻说道:“我尽量快些回来,你在府衙等我。”
容轻轻说道:“好,你路上小心,万一画出画像了,我怕那些人狗急跳墙。”
陆承言一点头,望了苏绍安一眼,无声道:交给你了,然后便快速出了府衙。
苏绍安清理了一处地方出来道:“少夫人过来坐着等吧。”
容轻轻笑着道了一声谢,然后坐了下去。
苏绍安也找了一处地方,然后坐下后说道:“少夫人说是自己的猜测,但是陆老板肯定事无巨细都跟你说了,所以你才会有这么多猜测,是吗?”
容轻轻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望着苏绍安说道:“这也是我告诉姜芸,让姜芸告诉你的,无论有什么事情都不要瞒着对方,越瞒着越会出问题,有什么事都及时沟通比较好。”
苏绍安拱手笑道:“受教了。”
府衙一片安静,外面则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就光尹盛带着一帮人冲去城门,就已经足够让无数人侧目了。
但是这一次,围观群众显然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因为光看尹盛的脸,就知道他们这次抓的是要犯,犯了很大罪的那种,所以众人纷纷都避开了,没有一个上去打扰。
很快尹盛便找到了守城的将领,说了来意之后,那人立刻带着他们去了城门,并把所有守城的人全部叫了过来,一个一个审问。
那边方良问完之后,大通赌坊的老板明显有印象,但是一直东拉西扯不肯说,结果等陆承言到了之后,人都没有问出来。
陆承言一想到这个案子办了这么多天,还把他的小妻子给牵扯了进来,一股怒火便直冲天灵盖,当下也不在乎什么不能打平民的蠢话,直接上前就揪出了那老板的衣襟。
沈靖也是纨绔出身,虽然画图确实很有天赋,但是论到做纨绔才是回归老本行,当下一连踹翻了好几个椅子,掀翻了好几张赌桌。
一时间,大通赌坊里面热闹非常,连躲在一旁的人都没有幸免于难,差点被飞过来的椅子砸到,当下又往后退了退。
那矮胖子被揪住了前襟,呼吸立刻不顺畅起来,整张脸都憋成了青紫色。
陆承言丝毫不松手,就这么威胁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招不招?”
那人立刻哑着嗓子道:“招!我招,我都招!我记得那人,记得!”
沈靖当下停止踹凳子的动作,从身后的包袱里抽出画纸和笔,又借用了赌坊账房里的墨汁,将所有东西摆在赌桌上之后,冷冷地望着那矮胖子。
矮胖子喘了一口气,开始描述自己见到的那个人。
作为赌坊的老板,自然对来的那些人门儿清,不说祖上十八代全部叫得出名字,但是他叫什么,做什么工作的,大概身上能有多少钱来赌,他都清清楚楚。
但是那个人他看不透,连名字都不知道,反正隔天来,或者隔几天来,赌个三四把就走,半赢半输,不由得就引起了他的好奇。但是从邹七那件事之后,似乎就再也没来过了,他渐渐的也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