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萧笙心里面越发心疼,可是她依然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对着迟诺说:“你要记住!你是不服输的迟诺,当年你为了保护我,一个人干倒了十几个男人,你忘了!?”
记忆一下子涌现了上来,迟诺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当时为了保护被欺负的萧笙,迟诺硬生生地把那十几个男人揍趴下了。
“如今这么点事儿你就倒下了?还是那句话,你怕了!”
萧笙狠狠地拍了一下行李箱,继而高声说道。
“你怕了这个世界,你怕了这些人,你怕自己弄不过他们,怕自己会死在他们手上,怕自己被耍的团团转!”
泪水,逐渐模糊了迟诺的视线。
没错,她就是这么想的。
她怕骆知航再一次伤了自己,怕那种心惊胆战的生活。
更怕迟母再一次有杀了她的想法!
迟诺真的怕了,她险些以为这个世界对待自己充满了恶意。
可是她自己忘了,刚才的厉斯,还有如今的萧笙,都是默默守护着自己的人。
“迟诺,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我萧笙,永远是你的好姐妹!”
闻言,迟诺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
“萧笙,我真的很难过,我不止一次地想回到我们两个上学的时候,可是我却只能逼着自己清醒地面对这一切,我真的好累。”
想念两个人大学时期的抱头痛哭,想念两个人的把酒问天!
如今顾景重现,迟诺只能捧着电话,哽咽地回忆。
后来,迟诺在一阵痛哭之中睡着了。
屋子里面寂静的只能听见她呼吸的声音,迟诺黛眉时而微皱,时而舒展开。
精致的小脸儿渐渐回归了红润。
有些发烧的身子因为休息得当,温度也逐渐降了下来。
夜,深如墨,寂静无声。
门被人悄然推开。
欣长的身躯轻轻地靠近了床边,狭眸微眯,趁着月色,炯炯目光不断地注视着床上的人。
骆知航几乎是第一时间接到了凤山精神病院打来的电话,当时听完之后,是面无表情地挂掉了。
再然后,他心绪不宁。
骆知航把这个归于之前的习惯,因为迟诺的欺骗,所以自己当时交了心,如今自己的心还没有收回来,所以他才会有所感触。
可是看着面前干净的人儿,骆知航怎么也想不通,迟诺为什么能干出那么恶毒的事情。
大掌,倏地缩紧。
骆知航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手,指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女人的脸。
猛地,他顿住了,他的眸光闪过了一抹不可思议。
骆知航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心中方才的悸动被他狠狠地按捺下去。
为什么这几天对迟诺的恨意,好像在日益下降?
骆知航的眼底很快挤出了一抹憎恶,但是每当触及到她那紧皱的眉头,骆知航都觉得胸口有一些闷闷的。
床上的迟诺轻哼了几声。
骆知航微微蹙眉,靠近了一些,只听女人说道:“骆...”
洛洛?
骆知航站了起来,眸光越发深邃。
她想洛洛了?
但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骆知航冷哼了一声,轻声道:“如果不是夏音让我离你远一些,我早就对你下手了。”
说罢,骆知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正在沉睡中的迟诺仿佛看到了什么心痛的事情,眼角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最后无声地归于白色的床单之上。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