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雨深拿起红酒瓶,姿势优雅的将两个人的高脚杯填满,见沈忧不反抗了,眸子眯了眯。
“怎么不走了?”
他可是没忘记刚才沈忧要吃人的眼神。
沈忧晃晃酒杯,看着那潋滟的颜色在里边旋转回荡,“我走了,还不是要回来。”
“你倒是识时务。”
沈忧不甘心的回呛道,“不识时务,也不会成为你的助理啊!”
她的声音充满讽刺,显然还是对祁雨深害死陆晴雪的事情耿耿于怀。
面对沈忧的阴阳怪气,祁雨深也不多做辩解,而是继续喝了一口红酒,享受这少有的宁静时光。
两个人相对无言,你一口我一口的将杯中酒喝了下去。
“阮明月到底怎么回事儿?”
刚才总是被祁雨深打岔,沈忧把这件事情忘在了脑海,现在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她当然要问的清楚。
“想知道?”
祁雨深挑眉回问。
“嗯。”
沈忧无奈却只能承认,她必须清楚身边的每一件事情,对于祁雨深她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看不透,所以无论他是否说实话,她都要听一听。
“说可以帮我解决土地的事情。”
祁雨深晃了晃杯中酒,通过那媒介来看另一边的沈忧,清瘦的身影在玻璃的反射下,依然十分的弱小。
闻言,沈忧眸子一亮,“她能帮你解决?!”说完,她又继续补充道,“也对,毕竟阮家比起祁家,在商家的人脉要更加的广泛,解决这样的事情他们也熟门熟路。谈成了?”
祁雨深瞄了一眼她的模样,怎么觉得沈忧的眼睛在防光呢?
“没有。”
“没有?她什么条件?”
沈忧皱紧眉头,不知道祁雨深为什么没有答应阮明月,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能够见人的事情吗?
“她要我卖身,才肯施以援手。”
祁雨深一声轻笑,带着冷嘲。
想起那日阮明月的嘴脸,心里依旧觉得可笑的很,到底是谁给祁雨深的错觉,让她认为他竟然已经到了那种地步,才能够解决问题。
难道是他祁雨深这些年做的东西还不够证明实力吗?
“卖身!”
沈忧有些惊讶,又有些怀疑自己没听清。
阮明月对祁雨深这是迫不及待了?竟然拿这件事情来做交易!
祁雨深点点头,眉眼处还带着一丝丝地忧伤。
“实在不行,祁爷您就委屈一下。”
沈忧喝了口酒,语气略带惋惜,但是细听之下全都是幸灾乐祸。
见状,祁雨深唇角一勾,蹭地一下坐到了沈忧的边上,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你,很高兴?”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十分地相近,沈忧可以感觉到祁雨深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脸上,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酒香在这暧昧的气氛中传递。
沈忧的脸色微红,啪的一下竟然打掉了祁雨深的手。
不光是她有些错愕,就连祁雨深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沈忧这是反天了?
瞬间,沈忧就觉得脸颊像是火烧一样,滚烫,她突然想起什么,伸出手指着祁雨深怒问道,“你是不是又拿我做挡箭牌了?!”
那天,祁雨深和阮明约谈完之后,她进去送后者出来,只觉得阮明月都要吃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