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月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应该怎么回复就听到他又开口了。
“阮明月,一个女人的价值不在于他得到的男人有多好,而是他自己有多好,我希望你可以认清这一点,虽然我并不喜欢你,但是我也算不上是讨厌你,婚约解除以后,我希望我们可以相安无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机里震耳欲聋的声音已经让沈忧有些抓狂,可是她不敢随随便便取下耳机。
在带上耳机以后沈忧一不做二不休地将门给反锁,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听歌。
她害怕自己停下的间隙会听到门外两个人的响声,而那样就显得她是一个偷听的胆小鬼,不敢出去面对他们。
可是这样也不算错吧,住进来的想法也不是她提出来的,是祁雨深,如果真的要说谁的错,那也只能是他的……
可是她住进来难道是错误吗?
难道就因为阮明月跟祁雨深之间有着婚约,所以其他跟祁雨深有着关系的女人都是有罪的吗?可是他们之间的婚约本来就是名存实亡,也不是两个人愿意的吧!
沈忧忍不住在心里胡思乱想,可是却发现即便自己把责任全都推给别人,她心里也并没有好受一些。
耳机里的音乐忽然被打断,传来了一阵铃声,沈忧吓了一跳,看见来电显示是祁雨深。
她咬着嘴唇,不知道该不该接听。
难道阮明月已经离开了吗?为什么祁雨深要给自己打电话?
脑海中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沈忧还是接起了电话说:“怎么了?”
“在里面干什么?为什么听不到我敲门,还反锁了门?”
祁雨深的声音不咸不淡,是他一贯的语调。
听着电话那边并没有传来别人的声音,沈忧想可能是阮明月已经离开了,不然祁雨深也不会给她打电话,甚至还要敲门。
沈忧直接挂断了电话,走到门口去将房门打开,果然看到男人站在门门口,一脸不悦地看着她。
视线往下移,看到沈忧手上的手机插着耳机的线,祁雨深大概明白了什么,说:“你在里面不想听到我们说话,所以戴耳机了?”
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一下子被拆穿,沈忧有些窘迫,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说:“我并不想当一个偷听的人。”
祁雨深说:“我们也没说什么不能听的事情。出来吧,我们去买菜吃饭。”
他用简单的一句话就解释了自己跟阮明月之间的牵扯,这让沈忧心里很不舒服。
凭什么自己刚刚忐忑了那么久,还胡思乱想了那么多,现在却得不到他的解释,就只是用一句话带过去?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沈忧忍不住脱口而出。
听到这句话,男人诧异了一瞬,然后反而笑着说:“你想听我说什么,难道吃醋了吗?”
比起刚刚打开门看到的他的表情,现在祁雨深脸上的笑容可以说是愉悦的,完全不像刚刚那样。
沈忧发现自己的话说出来确实有些奇怪。
无论怎么说,祁雨深跟阮明月之间还有着婚约,就算要质问,也应该是阮明月来质问她在这里做什么。
不自然地张了张嘴,沈忧说:“我只是觉得如果你跟她经常见面的话,我住在这里,可能不太方便……要不明天我就去找别的地方住吧。”
即便知道祁雨深不可能跟阮明月经常见面,可是沈忧还是这么说了。
其实也是想看一看祁雨深会作何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