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生死岛,就想起被留在那历练的人,他问戌尧。
戌尧摇头,他哪里知道,估计也快了。
现在这平静的日子,大家总觉得不对劲,是不是有大事要发生?
一直没说话的汶遇,也这样觉得,懒懒的靠在沙发上,休整,吃饱睡足才有力气干架。
于是三人放下牌,又开始大眼瞪小眼,瞪不过,干脆就这样,睡一觉,再说。
暗夜之城,暗夜地上之城,夜总会,808套房。
铁生看着依旧昏睡的王新岳,想一掌拍死,了事。
这人也太柔弱,哪里像是许小二。
他已经来看五六次,没见他醒过,照理说这伤也差不多,白衣的技术,不该如此差呀,他是不是要再去找一趟白衣,估计会被骂吧,还是算了,继续等着。
海城,南院,新发地,
何家兄弟,又度过一个艰难的夜晚,看着傲立的石碑,很有成就感。
“给老大发消息吧,叫他来刻字”
“嗯”
何书文拿出手机,快速发出一条消息,一个小时后,吴萌生出现在石碑前。
“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什么鬼?
吴萌生嫌弃看一眼何又亦,何书文赶紧将这个傻缺弟弟拎远一点。
原来这智障玩意,这么积极立碑,就是要早点见到吴萌生,拜师学艺。
真是欠揍,不省心的,挨打没够,瞪着眼,警告,再警告。
吴萌生看着石碑,只是静默等待,月明之时,才动。
手中两把匕首,挥武,翻出星亮的光,十分钟后,石碑上现出三个字。
“哥,这念啥啊”
何书文也看不懂,这尼玛是啥狗爬的字,写错了吧,这是人类科学吗。
吴萌生从石碑上踏一脚,跳下来,审视一遍,满意点头,没刻歪,技术没退步,挺好。
静默一瞬,又一跃而起,继续,这次下刀没有刚才的气劲,轻许多。
密密麻麻的小字,同样是蜈蚣爬,七扭八歪,辨认不出。
字多以后,才看出其轮廓,整齐划一,从右到左,从上到下,是古人写字的顺序。
这回何书文这个大学本科生倒是能看懂一二。
“隂功録”
他大胆的猜想,那开头的三个字。
而那写的密密麻麻的小字应该都是人名。
刻到一半时,吴萌生有些气喘,跳下石碑,静默片刻,再次翻身而上。
“哥,他咋不踩那□□上去,这样多费劲啊”
“嘘,别说话”
踩着□□刻字是省力,但是不够用心,而且容易走神。
吴萌生大概是想让某些人感受到他的诚意,才以这样的方式雕刻。
时而倒挂石碑之上,时而侧立其旁,又翻身而上,再跳下审视,像极一个匠人。
要丝毫不差,需要很大耐力,和专注力,这一点是何书文绝对做不到的。
错一笔,整块石碑都毁掉,重新立碑,重新刻字,工程浩大。
石碑上渐渐出现点点红痕,何书文才注意,吴萌生的手在滴血。
刻字的人,眉眼浅淡,紧握匕首,挥动,不停歇,不在意。
这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力道,摒弃心中杂念。
光是看着,何书文都不断的在走神,对吴萌生又敬仰几分。
天边升起红霞时,吴萌生才落下最后一笔,额头有汗,双手颤抖。
就着掌心血水,在结尾处,用力按下,鲜红手印。
“今日许你们愿望,来日请庇佑我达成所愿”
说完这句话,便快速离去,家里的小二货,怕是找不到人,在发脾气。
黑衣紧随其后,离开新发地,何家兄弟在朝霞的红光里,迎着海风,凌乱几许。
“回家”
何书文吼一声,带着何又亦回西郊,还有一大堆破事等着处理,烦躁。
东城,总部,某间书房里。
李八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忙乱一夜,丝毫成果没有。
真不知道他这好好的东城二公子,本应轻松又快活,为何要做着管事的活,还拒绝不得,真是他娘的,卧槽。
天天熬夜加班不说,还要死防严守,还要争抢地盘,打打杀杀,完事还要重整旗鼓,再来一遍。
这样噪乱、惶恐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趁着时间还早,躺在沙发,休息片刻。
刚躺下,有人敲门,
“二公子,有人来访”
“不见!”
这尼玛大清早,访什么访!有病!
报信的人,退出去,今天这李八爷不能惹啊,比昨天还暴躁。
“都说不见,听不懂人话,滚”
李八抄起家伙就要丢,看到门口进来的人,惊讶,
“呀,你还活着啊,哈哈,太好了”
心情瞬间好,大笑出声,这尼玛终于不用一个人挨苦受累。
来人觉得自己回来错,这尼玛卧底不好当,差点没命,回家也没好事。
“我现在应该叫你啥呀?”
“滚”
李八被踢下沙发,那人自己躺上去,舒服的打个哈欠,睡了。
“嘿,你小子,我还没睡呢,你睡个锤子啊,喂,叫什么,你先告诉我啊”
“随便”
咕噜一声,彻底睡过去,两个月没睡一个安稳觉,能不能先让人好好睡一觉。
李八一兴奋,也不疲惫,坐到书桌前,继续,想一下,又给铁生发条简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