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和养在家里的肯定是不一样,你要是想要山上的果子,那就在山上盖个房子,把果树圈到院子里,估计也就不用人打理了。”
许云周自己说完都想笑,他这是什么解释?
钱琳琅点头:“我看你家的后山就很好,等我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完,银子也赚够了,我就把你后面这个山买下来。
我在山上盖几间房子,把整座山都用砖砌起来,不让人随便进出。要是谁想吃果子的话还得交钱,有这座山养活我,估计也衣食不愁了。”
和他做邻居?不是要在季家终老?
许云周的心骤然一动,心跳十分汹涌。他想问,但是又不知怎么开口。他们现在的相处自然惬意,他若是把窗户纸捅破,只怕她就跟他生疏了。
别看这丫头年纪小,却是个有主意的。季挽那样的人能有几个,是多少深闺少女的梦,可是她偏偏能做到不为所动。
许云周对自己一向自信,他来自二十一世纪,对自己的能力心里太有数了。他不会比这个世界里的任何男人差,但也不是优秀就能打动人心的。
“你这个想法不错,到时候你还能照顾我,吃果子不收我的钱。”
钱琳琅莞尔一笑:“这才哪到哪,你倒是想得长远,竟然现在就想着要占便宜了。”
许云周笑了笑:“我吃多了,有点撑。”
“在院子里走走吧!”
“我去洗碗,你收拾好了我送你回去。”
“这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呢,我自己回去就可以,肯定能赶到天黑之前到家的。你今天也忙了一天休息吧!”
“我没忙什么,是你算了一下午的账。”
“你忙着喝酒了。”钱琳琅笑弯了眼睛,像是月牙一样,甜甜的。
许云周被她的笑容感染,跟着她笑了起来。他看着钱琳琅,柔和地说:“快收拾,不然我自己返回来的时候就得走夜路了。”
许云周养了一匹马,平时都是当成心肝宝贝,每次出门都要提前放好草料。这马被他惯得有几分脾气,除了自己的主子,看谁都不顺眼。
现在许云周要给它套车,它有点闹脾气,怎么也不肯乖乖配合。许云周无奈地拍了拍它的头,道:“兄弟,你今天若是乖乖听话,那明天就有烧刀子。”
马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不情不愿地让许云周给自己套上车。许云周套好车,做了个请的手势:“来,姑奶奶,上车。”
钱琳琅坐在马车外面,笑着说:“我不进里头,就在这陪你说会儿话。”
“这是郊区,回去还要一段时间,你要不给我唱个曲儿?”
许云周住得僻静,一路上也没什么人。钱琳琅和他很熟了,没什么好含蓄的,就清了清嗓子唱了《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这歌还是她和许云周初见时,许云周哼唱的曲子。后来,许云周一边饮酒一边唱过。钱琳琅学东西快,几次后就学会了,现在唱来竟是一点都没跑调。
她声音清脆,带着少女特有的纯净,唱起歌来就像是小溪缓缓流过,一阵清澈凉爽。
许云周没想到小姑娘唱歌还挺好听,忍不住帮她打起了拍子。两个人一边唱一边笑,唱够了又交谈,其乐融融。
钱琳琅少言寡语,多半都是许云周在说,说他那些年遇到的趣事,从小学时候的调皮捣蛋一直讲到了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