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抿嘴一笑,看向张处之。张处之便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般,摞动屁股坐在椅子边缘,将整个身子前倾向二姑娘。
“所谓姑荻鸟是日本的一个说法,就是指失去襁褓孩子的女人。这个女人会将孩子的尸骨抱在襁褓里随身抱着,装作孩子还活着。”
我哼一声,因为是二姑娘说的,所以也不便表示不服:“那为什么我们能照下她,而监控摄像头却没有拍下她?”
现在一旦确认女人是鬼,那她是跳崖也好,忽然消失也好,都不奇怪。现在最奇怪的就是照片。
二姑娘将手机还给张处之,张处之脸上那笑容让我都觉得奉承地恶心。
“额!怎么回事啊!怎么照片上没有那个女人了?”
我一听顿时心中毛骨悚然,我看一眼淡然的二姑娘,才从张处之手中将手机夺过来。
是的,照片上只有车厢的一个背景,什么都正常,除了开始还在照片上的女人,女人怀里的襁褓和旁边座位上的背包,但凡是关于女人的东西全部消失了。
“我的神,难不成这个女人既没有跳崖,也没有消失,而是躲在了张处之偷怕的照片里面······”
“这种事能发生吗?”张处之吓得腿软,扶着椅子脸色惨白。要知道这手机可是一直跟着我们回了家,而且张处之有事没事都打开照片来研究。
这就是说,你以为是在看照片,其实是无时无刻在和鬼在一起,还经常和鬼来个对视。
连我都毛骨悚然,想想我们睡着了的时候,那鬼有没有跑出来做什么?
我简直想要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被吸血的空洞,或者被吸阳气后的脸色惨白。
张处之这小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一定将他踢出我家门。
张处之用恐惧地眼神望着我:“哥,我害怕。那天我不是照着手机相片画了一张画交给警察了吗?我画的时候,没有注意,在女人脸上点了一点,接过下次看照片的时候,照片里的女人也多了一颗痣。”
我知道张处之的意思,他是认为这个女人缠上他了。
我看向二姑娘,因为二姑娘还是那么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将半截烟夹在雪白的手指间抽了起来。我只要压抑住内心额恐慌,冷静地问道:“二姑娘,这个姑荻鸟到底要什么啊?”
张处之也满脸期待地望着二姑娘,只见二姑娘妩媚一笑,那眼睛在屋里转了转。
我和张处之进门之后注意力就没有从二姑娘身上转开,这才在她的视线带领下将昏暗的屋子看了遍。
屋子里垂挂了许多的帷幔,帷幔装饰的墙面边立着许多一模一样的五斗橱,每一个足有一米高,五斗橱的顶上立着许多的相框。
所有的相框都被红布盖着。这些就是二姑娘想要我们看得吧。
这么说鬼附身在照片里这种事并不是特别,而是一直都存在的。看到这么多相框,虽然让人发怵,但也说明了二姑娘的本事。
二姑娘扭动腰肢换了一个姿势坐着:“照片是什么意义的存在?”
张处之虽然脸色惨白,看起来就像个痨病人,脑子还是转的飞快,立马回道:“照片是一种承载时间记忆的工具,是人希望将自己永存下来的另一种代偿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