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阿照的话,燕璟城扣着纽扣的手微顿。
男人站在窗边,指尖轻颤,像是压抑和隐忍着某种愤怒、可面对着一个死人,却又说不出的无力。
光线昏暗的病房内,充斥着男人洗澡过后的清新,也夹杂着浓重的消毒水味。
气氛压抑而沉寂的可怕,让人窒息。
沉默许久,燕璟城才强迫自己将思绪收回,沉声道:“冷寒枭用的什么方式给周娅传讯。”
“是一封信。”
“信呢?”燕璟城拧了下眉心,锐利的眸子布满血丝,晦暗不明,透着股邪肆和阴翳。
“信已经被两人销毁,没人见过。”
燕璟城走出病房,再度道:“想办法,让她们把信的内容,一字不落的写出来。”
“是。”
*
上官芙听说这件事仍旧是冷寒枭主导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这么多年,他未曾真正伤害过她的家人,可她想不通,为什么他会派人去杀明珠。
他大可恨她,可为什么却偏偏要冲着明珠来。
她从未看懂他想要做的一切,更想不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上官芙站在监护室外,看着病房内奄奄一息的女儿,心如刀绞。
燕璟城回到监护室内以后,轻轻握着她的手陪她说着话:“妈把年年带回家了,但是说他很想你,怎么哄都不肯睡。”
监护室内静悄悄的,除了时不时响起的仪器声。
燕璟城沉默许久,喉结微动:“明珠,我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