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蕾也沉默下来。
确实，即便她提醒过冯婧，但她确实也没想过这个顾染的背景竟然如此强悍。
而另一边，顾明珠同上官珏去了另一间包厢。
看着许久未见的人，上官珏仍旧有些恍惚，只觉得这和曾经想过无数次再见的场景，都不一样。
而那些斟酌过的措辞，在这一刻，似乎也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帮冯婧，是因为听说你在《云妃传》的剧组，所以想着她能照顾你一些，帮我约你出来见一面。”上官珏轻声开口。
这一点，顾明珠倒是没想到的，微微错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没想到你改了名字叫顾染。”上官珏自嘲的开口，只觉得这事未免可笑。
顾明珠沉默片刻，缓缓道：“在娱乐圈里，哪有几个人用真名啊，大多不都是取个艺名。”
何况，当时她可是瞒着燕璟城的。
要是直接用顾明珠这大名，那岂不是就差把‘快来抓我回家’几个大字写脸上了。
“明珠，对不起。”上官珏唇瓣轻动，轻声开口，漂亮的眼睛里少了几分之前的玩世不恭，眼角有些泛红。
顾明珠没做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年是我以为上官茉会改，又念及以往的情分才放她离开，只是没想到…却害了你。”
提到这，男人的手指微蜷，似乎并不愿回忆起这段往事。
“伤害已经造成，恐怕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顾明珠缓声开口。
上官珏沉默下来，心口堵的难受。
或许，如果没有三年前那场意外，他可能永远也没勇气向她道歉低头。
但直到看到她毫无气息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原来不是所有的过错都可以用漫长的时间来补救。
“不过如今她死了，我还活着。”顾明珠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