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燕璟城凤眸阴翳。
不可否认，慕清雪确实擅长揣摩人的心理，她的那些话，反复在燕璟城脑海里回荡。
“燕璟城，你确定顾明珠也不想要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么？”
“你确定你这样的做法是真的爱她么……”
“难道你所谓的爱，比让她活着更重要么？”
“你就不怕有一天她知道以后，会恨你么？”
那些话，字字句句都不断的重复着，冲击着燕璟城的思绪，让他心口发堵。
直到车子驶进庭院，停稳，男人都并未急着下车。
车内昏暗的光线下，燕璟城将车窗摇下，忍不住点了支烟。
直到一颗烟抽尽，男人才调整好情绪。
他抬眸看向车前的镜子，脸上已经不见之前的沮丧和颓废，目光阴冷又坚毅，显然已经有了决断。
“去查慕家的把柄。”男人沉声开口，声音哑而沉。
陈青干脆利落的应声：“是。”
燕璟城这才推门下车。
他不会和她离婚的，不论是名义上的还是真实的。
如今她甚至不记得自己，若是连这最后一层身份都失去，他还剩下什么？
既然向伯臣欠慕家人情，那他便从慕家下手，左右这是送上门来的好消息，他就不信慕家铁桶一片，毫无把柄！
燕璟城凤眸幽深又凉薄。
他本就也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人，只要能让她好好活着，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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