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屏虽然不能够对她的情感感同身受,但是她觉得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她现在复杂的情感也是好事一桩。
负面情绪总需要一个排泄的地方。
“少爷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傅裴……
顾倾歌烦躁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差点把自己的丧服发饰给弄乱了。
现在的他们只能够披麻戴孝,发簪步瑶,都只能够收纳进收账盒里,然后带上一顶白色的小帽子。
顾倾歌把白色的帽子扶正,随后瞧了一眼雀屏。
“你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她深深的怀疑雀屏恐怕是知道什么事情,但是一直都没有告诉她。
“少爷现在应该还在大堂守夜,少夫人您是有什么事情要跟她说吗?”
雀屏慌慌张张的看了她一眼。
顾倾歌摇了摇头,但总想着自己不去守夜也不好。
“我也去一趟灵堂。”
雀屏欲言又止,却又拦不住她。
“别啊,少夫人。”
顾倾歌的动作更快。
以前,顾倾歌请在历史课本上接触过有关于灵堂之类的领域规矩而现在她怀着沉重的气氛踏进了灵堂。
哪怕她现在还是很难得接受这一事实,不由的因为现在,她刚刚的走进去,便能够看到棺材,正在发着冷冷的光。
似乎是在嘲讽着她的无能。
她不是现代人吗?她不是拥有系统吗?为什么还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以一种,绝对想不到的方式渐渐的离开。
傅裴穿着一身白衣浅浅的,整个人都疲惫了下来。他跪在大堂的中央,其他的通通都看不见,只能够看见他满身心的倦意。
外面是狂风大作,雨声终于消停。
顾倾歌看了他一眼。
傅裴回过头来,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要你别来。”
顾倾歌不知道为何她会有这么大的火气,也觉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现在情绪的波动是理所应当的事件,于是乎,只是跪在了他的旁边,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
“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忍心,况且,我也不放心让老爷一个人走。最后一程,总归是要去送一送的。”
按照风土人情,头七是必不可少的。
等到了头七过去了以后,就不需要再多的披麻戴孝了,这是特殊的风俗习惯。
顾倾歌之前想着既来之则安之,现在也勤勤恳恳地扮演着她该做的角色。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怪难受的。旦夕祸福,只在一瞬间。如果要我来的话,我肯定不能够接受。”
顾倾歌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同样不希望她因为这而劳神费心。
“节哀顺变,这话说的也怪过分的。但是我始终希望你能够好好的。”
傅大将军肯定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失魂落魄,欲而不得之吧。
傅裴张了张唇,目光之中有感激,还有许多,她看不懂的情愫,暂时之间无法分辨,她都不知道说这些是为何事。
顾倾歌心中那奇怪的怀疑,现在又逐渐地成真了。
傅裴真的是有什么事情在忙着自己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但有些别扭的说道,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是正确的,可是每每对上了傅裴一说还羞的样子,她就肯定,傅裴十有八九是骗了她什么事情,所以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