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祭祖,高姨娘照规矩大清早的便就离开了。
顾倾歌左顾右盼确认她离开了以后,方才松了一口气。吩咐胡溪一早屋檐上踮脚看着高姨娘和南翎去庙中参与祭祀。
坊间早已传开,这些年风调雨顺,百业安康,既是得先祖余荫,更是皇帝陛下心系苍生。一城烟雨中,京都的祭祀节日如同纸上丹青,与三两屋檐砖瓦相映,一同与自己做伴
登高望远,必然发问。顾倾歌一问今日吃啥,二问高姨娘他们走远否。
雀屏但不明白他们的用意。
“这是要做些什么?”
小皇帝早已经把旨,意下发了,过来如今,两人心似互通,似是知晓,最能够掩盖现在关注度的方法唯有,假装无事发生,且让人防不胜防。
雀枝目前没有询问究竟发生何事连忙的点着头。
甫一走远,顾倾歌立刻抱起掺和在伙房活鸡中的两只公鸡提溜至后院。
这是赵青旌书信中提议他们掩人耳目的方式。
做一对潇洒且糜烂的夫妇,不问世事,也不管前缘。
傅裴于是乎便想到了一个最简单的法子。
决定极其嚣张地在院子里进行斗鸡。
他们当然记得高姨娘虽然世界做良家有祭祀的需求,离开来还是故意的把南翎给留了下来。
雀枝手里捧着精心找好的鸡,左边这只鸡冠血红,爪如铁齿,命名铁爪壮士。右边这只羽似红霞,喙尖如刃,命名红羽战士。
赌盘摆好,买定离手,斗鸡早已成了顾倾歌和傅裴心照不宣的秘密。
其他的人看的也是疑惑,但是也不免心痒痒地过来围观。
雀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
胡溪没有想到他们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买定离手,一两一注啊,一两一注啊。”
铁爪威风凛凛,红羽气势磅礴。铁爪那往日做成卤味儿味道很好的鸡爪在地面挠出白痕。
翻舞的鸡翅抖出了列阵的勇猛,红鸡冠,澄黄的尖嘴,在临时腾出来的一方马厩里,双方展开激烈的角逐。
“喔喔喔,打!打!打!”
顾倾歌是第一次身临其境的看人斗鸡,显得有些紧张热情的呼唤着。
醉翁之意不在酒。
傅裴也是想看看南翎究竟怀揣着怎样的秘密,能够能耐到什么时候,一边将于光头到现在激烈的战场之中,而另一边又在迟迟的等着西南方向的小房间,缓缓地推开她的门。
马厩和战场没什么两样,两军对垒,必有一伤。一根金红色的鸡毛插在头顶,半数院的人都围了过来。一旁的小桌上有金银玉器,那都是赌资。
三巡已过,斗败的公鸡送去厨房,自己亲自下厨,今儿院中当班的都有一份鸡汤可尝
为什么斗鸡呢?
傅裴回答这个问题时,身边站着一圈新进院的毛头小子。
胡溪屁股上被鸡叨出一个小窟窿。可这鸡是宝贝,今日赚得了不少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