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呈没想到会经历这一场闹剧,面色尴尬地回到刘枭身边。
“将军,刚才的女子应该没听到什么。”
刘枭眼眸中泛着摄人的光芒,唇角微动,“未必。”
叶呈一愣,“将军的意思是……”
刘枭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昨日潜入府邸的女贼后来去了哪里?”
叶呈回道:“不是说进了靖侯府吗?”心中一惊,陡然回过神来,“难道将军怀疑靖侯府有问题?”
刘枭不答,眼眸深邃晦涩。
那边元焕得到消息之后,忍着怒火,心情阴郁地赶了回来。
确定王氏无碍后,立马带着府中人一道回府。他怕再待下去又出什么乱子来。
偌大的大堂内只有元焕和阿鸢二人,气氛压抑凝重。
鸢焕双眼冒火,青筋暴起,坐在靠背椅上,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阿鸢。
“你说!为何要编排你母亲得了失心疯?”
阿鸢双眼泛红,眼神无辜,“爹爹,阿鸢也是没办法。阿鸢不过是因看不过眼跟府中的侍卫吵了几句嘴而已,之前连见都未见过。母亲一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就无缘无故地给我扣上一顶不检点的帽子。
这话若是传出去,阿鸢还有何颜面活着?何况,二姐姐的名声已毁,大姐姐已逝。若是阿鸢的名声也毁了,那天下如何看待我们靖侯府的女子?会不会说我们我们生而不祥,厄运当头?那时谁还敢娶咱们府中的女子?”
这话说到元焕的心坎上。
元焕沉默了片刻,目光幽幽地看着坦然的阿鸢,深吸一口气,“你做的不错!”而后道,“起来吧!”
阿鸢一喜,赶紧起身,亲昵地拉着元焕的手臂道:“阿鸢就知道爹爹最疼我。阿鸢这样做真的是为了爹爹,为了整个侯府才扯谎的。阿鸢知道自己毁了容,这辈子能依靠的只有爹爹了。只要爹爹眼中有阿鸢,阿鸢愿意为爹爹做任何事情。”
元焕看着阿鸢孺慕的眼神,眸中闪过一丝异色,“阿鸢,你老实跟爹爹说,你可认识太子殿下?”
阿鸢目光惊奇,“爹爹为何要这样问?阿鸢就母亲训斥那日见过太子殿下,私底下从未见过。太子殿下身份贵重,阿鸢哪里有这福分?”
元焕见阿鸢不像说谎的样子,陷入沉思,难道阿鸢真的不认识太子,是自己多想了?
阿鸢对上元焕审视的眼神,目光依旧坦然,确实,她也不过是那一日见过太子而已。只是对方为何要这样问?
王氏悠悠转醒,却看到阿鸢悠闲地端着茶碗,吹着气,不禁怒从中来。
阿鸢察觉到一道怨恨的目光,目光扫向王氏,开口道:“母亲,你总算醒了,阿鸢可担心你。正好着茶不烫,刚刚好,母亲可润润嗓子。”
王氏起身,勃然大怒,“谁要你的东西!小贱人!给我滚出去!”
阿鸢目光一寒,“看来母亲精神还不错,不然怎么会有骂人的力气?”
王氏听了更加怒火中烧,见对方无动于衷,而且屋内只有她们两人,大声大喊道:“来人!快把这小贱人给我赶出去!”
却发现无人进来。
阿鸢走到王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此时毫无反击之力的王氏,“母亲,不用喊了,若是没有我的命令,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进来。”
王氏瞳孔一缩,狠狠地瞪着眼,咬牙切齿道:“你想害死我!”
“母亲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母亲需要休息,不让任何人来打扰而已。而且爹爹刚才说了,母亲得了失心疯这病需静养,不得劳累,所以还是去明月庵的好。”
“肯定是你这个小贱人的挑唆!”王氏气得胸口起伏。
“哼!母亲可是误会了,这可是爹爹的意思,而且爹爹还说母亲越发不成体统,不想再看见母亲。等母亲一醒,就立马送走。眼不见心不烦嘛。”阿鸢叹息一声,“大姐姐这一走,接着二姐姐定然要嫁进镇远侯府。可惜这样的好事,母亲是不能亲眼见到了。”
“我要杀了你!”王氏双眸泛着凶光,被阿鸢的三言两语刺激地失去了理智,用尽全身的力气冲上去掐阿鸢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