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蓓蓓合上书，看了眼时间。
已经十二点半了。
睡了，睡了。
再不睡就要猝死了。
宁明朗回到烧烤摊，这个时间已经没什么人了，偶尔会有几个男人过来点几串烧烤，然后要一打啤酒，在这里喝上一夜。
老板看见宁明朗回来了，招呼他过去。
老板解下围裙，坐在装满饮料的冰箱旁边，脚下是散落的啤酒瓶。
老板醉乎乎的拉着宁明朗说：“小狼，你摸着良心问你自己，叔够照顾你不？”
“照顾。”宁明朗回答着他的话。
他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扶着老板，担心他没坐稳倒下去。
老板拍着宁明朗的肩膀，又说：“那你老实告诉叔，你是不是喜欢今天那姑娘？”
“不是。”宁明朗想都没想，话就脱口而出
老板又灌了口酒，听见宁明朗这话，只是笑笑。
宁明朗不知道老板到底想起了什么，只见他扔掉手里的啤酒瓶，突然站起来，抬头望着天，大声唱着歌。
那是一首《老男孩》。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啊。”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她会接受我么？”
“也许永远都不会跟她说出那句话。”
“注定我要浪迹天涯，怎么能有牵挂。”
……
夜色已深，海城的夜没有几颗星星，雾蒙蒙的。
老板望着夜空，他想。
谁没年轻过啊。
谁，又没自卑过啊。
宁明朗把烧烤摊收拾好，又扶着老板回了里屋。
他上了阁楼。
阁楼很矮，宁明朗进来的时候得弯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