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说的这么肯定。是不是有什么依据?”贝隽柏问道。
“我白日里见了林小雨一面,见她之前,和她们村里的一个妇人聊了几句。她说,云小雨家很穷,家里人原本是想将她早早嫁出去的,云小雨自然是不愿意的,那个时候她已经在准备灵犀书院的考试了,只是,她周边的人没有一个相信她能考上的。家里人逼的急了,她便利用书中的知识,采了些草药,挣了不少铜钱,这些钱竟比他们家一年的收入还要多。她对家里人做出了承诺,只要她一日不出嫁,她挣的钱,便都会交给家里。在这样的一大笔收入面前,她的家人自然也就妥协了。”
听了这一段故事,贝隽柏倒也没有多少感触,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可怜之人早见多了,“所以呢,这能说明什么?”
“二哥,云小雨采药的地方,就在她家不远处的一座高山上,这座山,我带阎焰游玩的时候,登上去过,靠水的这一边,都是些寻常的草木,可山的背面却是高达一百多米的悬崖,在悬崖峭壁上,倒是有一些值钱的草药,悬崖中间的一处地方,就有一条细窄的小道,虽然那条小道比这窗沿下的小道要宽些,可那条路却更不好走。你说,云小雨会不会走过那条小道,去采悬崖上的草药呢?”
贝隽柏接着她的话说道,“若她经常走那条道,那窗沿这条小道,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二哥,我确定她走过。”贝恬蕊这时才说道。
“啊?!”贝隽柏的目光落在了贝恬蕊的鼻子上,两人心照不宣地一笑。对于妹妹的奇异之处,家里人心中大致都明白,只是不明说罢了。
“你跟我说你确定就是了,我肯定是信你的,何必说这么一大堆?”
“总得想好说辞,说服别人呀。”
“倒也是。”
“二哥,她身上,也有血绒草的味道,不同于他人,很重,应该是亲手拿过的。”
“那不就铁定是她了?”
“可从表面上看,她貌似没有害姐姐的理由。”
贝隽柏却说道,“一个经常被生活压迫的人,害人的理由很多的。”
“连晋哥哥都说,人证物证齐全,短短几日时间就收集到了这么全乎的证据,光是她一个小小的农家女,如何能办到?!”
“看来还得挖挖她背后的事。”
“从她口中是挖不出来了。这些天也见了关键的几个人,还差一个。”贝恬蕊说道。
“荣华郡主?”
“嗯。上次去书院没有见着她,说是被侯夫人的死状给吓着了。按理说,一个娇贵的郡主被吓病了,她家人出于报复,除了让姐姐丧命,肯定还会对咱们家做些什么事儿的。可是,至今都没有动静。不奇怪吗?咱们家里可还有她们安排过来的人呢,也没见这些人做出迫害我们家的举动啊。”贝恬蕊好奇道。
贝隽柏想了想,“大妹刚去书院没多久,药行里总会时不时的出点事儿,小打小闹的,随手便解决了,我也没当回事儿。可自从大妹出事了,那些人还真是一下子就消停了。不过,咱们家如今又被镇国侯府给盯上了……”
“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