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暗道对方老滑头,没有随着自己的思路被绕进去。
闫树忠没钱、刘汉一样没钱,目前建城才是重中之重。
故此刘汉一直没有发展农业,只能催促外地商人投资建厂。
有了钱才能做更多的事情,没有钱就需要空手套白狼。
“那我去别的村子!”刘汉一副要走的姿态。
闫树忠立刻拉住刘汉,这么好的生意岂能放走。
没钱永远是借口,关键在于利润大与小。
足够大的利益之下,利用的杠杆都能翘起整个地球。
“我把地窖的银子拿出来!
虽然这个村子八层田地都是我的,但我真的没钱扩建。
要不要这样子,你把南洋的水稻引过来、剩下的事情我来做。
到时候我们分账,你三我七如何?”闫树忠小声问道。
洋人对满清是有着农作物封锁,不允许南洋的作物流通于满清。
番薯之父陈振龙的故事,证明了这个观点。
闫树忠一直都想搞来南洋的农作物种子,可惜没有对应的渠道。
加上满清的闭关锁国的国策,许多人是无法出海的。
“你可听闻去年广州府的反贼?”刘汉反问着。
“知道呀!广州府在搞拆迁的事情,结果引起民怨。
到现在还没有结束,一直在斗争当中。
新安县。。地方小,大人可以随便拆建。”闫树忠有一种预感,刘汉是幕后操控者。
“我可以把种子交给你,但是你敢接受吗?
大量的粮食囤积在你的家中,那些饥民会不会把你撕成碎片?
闽地的天地会可不是善茬,他们已经把分会开到广州府。
加上其他的教派,稍微鼓动、就是民变!”刘汉提醒着闫树忠。
闫树忠身子一抖,暴民的恐怖是感受过。
两广的土地是很多,但不种地的人更多!
三教九流特别之多,还有洋人教派掺和其中。
他们随随便便就能拉起队伍,带着暴民抢钱抢粮抢女人。
“大人,你可不要吓唬我呀!
新安县就是个小渔村,我们这都是山沟沟里。”闫树忠哆嗦道。
“我吓唬你干嘛!我只是善意的提醒!
谁粮食最多、反贼洗劫谁,道理很简单的。
你想要保住你所拥有的,必须要得到村民的支持。
千万不要众叛亲离,否则死到临头、无人帮助!”刘汉太清楚地方的问题。
一个村的田地,几乎是一家地主的。
全村人给地主打工,还要对地主感恩戴德。
一碗乌鸡,肉自然都是权贵吃了、骨头赏给鹰犬。
剩下的一碗鸡汤,分给干活人是不够的。
想要雨露均沾,便要请水军过来、加水才能人人有鸡汤。
即使是掺水的鸡汤,也是一碗参汤、足以跪谢。
“我。。我哪有那么多银子呀!”闫树忠有些痛苦,眼前有个大饼、却吃不到。
“我说完了!他们都愿意跟着我走!”固伦和孝走过来说道。
刘汉看了一眼闫树忠,他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力。
闫树忠看着固伦和孝身后的农夫,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姿态。
只需要一点火星,这些农夫就能将闫树忠活活撕碎。
毕竟他们现在的靠山是爱新觉罗,根本不用惧怕闫树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