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起先吓得惊呼了一声,待发现贺兰钦要做什么后,便又慢慢冷静下来。
反正她们被分到这里,就注定是贺兰钦的人,这一天来得越早,对她们来说反而越好。
这么一想,那婢女就变得乖顺起来,甚至红着脸主动替他宽衣解带。
贺兰钦也习惯了被人服侍,干脆躺下来享受这一切。
直到那婢女开始替他解腰带时,他才发觉一丝不对劲。
贺兰钦惊恐的伸手向下摸了摸,发现还是没有反应后,便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未经人事的婢女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贺兰钦推开她站起来,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顿时脸都白了。
贺兰钦不好当着她的面检查,便把她挥了出去,自己走到屏风后,脱下裤子看了看。
他那个地方,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以往明明不是这样的。
昨日晚上他与殿中的姬妾们欢好之时,它还精神抖擞,可以整夜不眠,缘何今天就不行了呢?
他不甘心的伸手拨了拨,发现竟然还是没用。
一股冷汗顺着毛孔争先恐后的从他后背冒出来,贺兰钦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坐在了恭桶上。
巨大的困惑和恐慌瞬间将他淹没,让他浑身冷汗直冒。
直到好一会儿,被赶到外面的婢女似乎察觉到屋里不对劲,在外面轻轻叫了一声:“世子,你还好吗?”
贺兰钦这才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面色灰败的从恭桶上站起来。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而且他也隐约猜到是谁对他下的手。
他心里恨得滴血,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面色阴寒的从屏风后走出来。
那婢女还在殿门处候着。
她衣衫微散,头发也有些凌乱,脸儿透着娇红,双眼盈盈生春,有些期盼的朝贺兰钦望着。
然而此刻的贺兰钦……
他就像失去味觉的人望着满桌的珍馐佳肴,心有余,力不足!
再美的女人躺在他床上,他现在也无法享用了。
他狠狠抬手在榻上垂了一拳头,咬着牙道:“都退下。”
那婢女原来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于要被宠幸了,现在听到他赶自己下去,顿时眼眶一红,不知所措的看他一眼,便战战兢兢转身走了。
余下贺兰钦一人坐在殿中,好一个凄凉落魄。
与此同时,早已上床休息的楚冰月听到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从外室传来,她立刻睁开眼睛,语气静淡的问:“事成了吗?”
花影轻轻走到她床前,面带一丝鄙夷的笑色。
“姑娘料得不错,那贺兰盈竟主动脱光衣服在池中等着了,贺兰钦也心急得很,还没看清人,就下水把人抱住了。”
楚冰月一声冷笑,再度合上眼睛。
翌日,正是楚冰月和风辰决离开北境的时间。
贺兰钦和贺兰盈昨夜双双被人算计,但这样的事实在叫人羞辱启齿,所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贺兰谨则着人准备了东西,亲自送他们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