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琳达情况不对劲,傅云深第一时间发现,伸胳膊的同时,琳达就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无奈地抬眼看看身边的男人,男人只是挑了下眉,转身进了房间。
傅云深臂弯里有这么个女人。
甩不掉。
扔不得。
没办法,他只能拖着这女人往房间里走,嘴里无奈地喊:
“震宇你倒是帮帮忙啊,这好歹也是你的爱慕者,关劳资什么事!”
男人索性把烟灰缸往面前拉了一下,手指微动,磕了一下烟灰,又把香烟往唇边送——
他压根就没在意。
把女人扔在一旁的单人沙发里,傅云深试了一下鼻息,又翻翻眼皮,嘴里啧啧称赞:
“凌浩宇够强啊,能把女人弄成这样,哎——你说是药性好还是他本身……”
没让他说完,男人就给了他一记寒光,把傅云深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他无所谓地吐出一口烟雾,淡淡地开口:
“叫醒她。”
傅云深点头,掐了一下人中穴,凑到女人耳边叫:
“琳达总监——震宇等你呢!”
“震宇!”
女人的意识还没清醒,闭着眼睛就叫了出来,倒是把面前的傅云深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他无奈地摇头:
“走火入魔原来是这样的症状。”
虽然不喜欢这女人,但还是本着医生的职业操守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温水。
回来的时候,女人已经睁开了眼睛,眼角的余光看到凌震宇,她当即坐起来,由于腿软,身子直接滑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浅浅的惊呼。
凌震宇没听到一样,依然专心地抽着烟。
他的手指修长,偏偏骨关节不明显,指形好看得不可思议。
香烟在他指尖燃着,点点火光点燃了他眼底的流光溢彩。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自成一幅画!
面前有水杯递过来,琳达这才回神,用手撑着沙发扶手慢慢重新坐回去,接过杯子捧在手心里,没来得及喝一口就想开口说话。
然而发现嗓子哑的疼,只好作罢,她低头抿了口水,任凭温水划过喉咙,一路到了胃里,这才找回一点暖意。
傅云深坐在她对面,翘起二郎腿看她:
“琳达总监,你这是……被欺负了?”
琳达没回答,只是抬头看着左边那个置身事外的男人,他抬胳膊磕磕烟灰,眯起眼睛又吸了一大口,吐出的白色烟雾把他整个人都衬得朦胧起来。
她越发地看不透。
或者说,她离他越来越远了。
隔着山。
隔着海。
山和海都不可逾越,偏偏是她自己堆起来的。
她不甘心。
握着杯子的手越来越用力,手指的关节已经泛起了白色,她眨眨眼睛,抖落睫毛上泪滴,吸吸鼻子很冷静地开口:
“震宇,我喜欢的是你,昨晚的事是个误会——你相信我!”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眼眸深深地盯着指间不断燃烧的那半支香烟。
她咬咬牙,继续说:
“我犯的错会负责的,但该说的话也要说,我怀上了你的孩子——爷爷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