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舒傅没有明确说出她是谁，但沈棠明白他的意思。
“是个很棒，很上进的女人。”沈棠这话倒是真的，“虽然她出身寒门，但在学校时的成绩排名都是名列前茅，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她以前的学校问问。”
舒傅抿了抿唇，没应话。
“不过，你想要查到很多关于她的资料，怕是不能够了，因为你母亲当年没能念到大学毕业。”
舒傅还是没说话，只是好奇的看沈棠，等着她后面的话。
“上到大三时，你的外祖父生了重病，她逼不得已只能到处借钱，接广告，就中了那些人的圈套，借了高利贷不说，还签了卖身契。”
“所谓的卖身契其实都是骗你母亲的，但当时你的母亲已经没有办法，只能是答应下来，只希望他们可以借钱，好给你外祖父治病。”
“那些人倒还是讲诚信的，虽然欺骗了你母亲，但也真的借钱给她，只可惜你外祖父送到医院时，就已经来不及了，花掉你母亲借来的全部钱后，还是没能撑住，去世了。”
“你外祖母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口气没上来，也跟着去了，只留下你母亲一个人。”
“刚把他们两人安葬后，那些人就找上门来，让你母亲还债，你母亲还不上来，他们就拿出了卖身契，逼迫你母亲去那些地方出卖自己。”
沈棠已经说得很委婉了，但她还是看到舒傅握紧了拳头。
“你父亲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的你母亲，之后就有了你。但你父亲怀疑你并不是他亲生的，所以一开始是不愿意认你的，是你母亲做了亲子鉴定，才让他被迫认了你。”
“后来，在你父亲准备拿钱跟你母亲还有你一刀两断时，你母亲出了意外，去世了，只留下你。”
“他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把你带回了舒家，本以为舒太太会大闹一场，但没想到，她只是生了几天的闷气之后，就把你视如己出的带大了。”
沈棠说得言简意赅，但吐露出来的信息，却仿佛她是一个旁观者，一直在看着舒傅母亲的生活般。
故事到这里也已然结束，沈棠看着沉默的舒傅，想要安慰他几句，又实在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舒傅也只是沉默了一阵，就站了起来，“我，出去抽根烟。”
那天晚上，舒傅站在走廊尽头抽了一晚上的烟，整个人始终被烟雾包裹着，距离隔得远，沈棠也看不清他的面容，他的情绪。
只是从他时不时抬手摸脸的动作里分析，他在无声的哭泣着。
顾江在病房里看了一夜的天花板，心里有些难过，又有些小确幸，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至少沈棠在他身边一整个晚上，虽然两个人隔着一扇门。
只有沈棠，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想去安慰舒傅，又觉得应该让他自己慢慢消化这件事情。
想进去照顾顾江，又觉得毕竟男女有别，应该保持好距离。
想离开，看看那两个都是因为自己才进来医院的男人，沈棠又迈不动脚步。
如果沈棠知道，那天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宁静的一个夜晚，她定然会好好珍惜，不辜负。喜欢穿书后我成了小富婆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穿书后我成了小富婆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