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赶回疗养院时亚琴已经在门口等着,看见她下车立即迎上来,“傅太太,先生已经被送进了会诊室,柴医生找了脑科专家和外科专家在三家会诊,正等着您过去。”
“我知道了。”黎秋匆匆回了一句,便撒腿而跑。
亚琴跺跺脚,纳闷明明一个航班回来的,怎么傅太太回来得这么晚?
黎秋跑到疗养院,远远看见有个身影笔直地拦住了走廊的路,等她跑近时那人回转身来,是傅星辰,目光冷冰冰的。
“你对熙叔到底有没有一点在意?他回来是要动手术的,你在飞机上呼呼大睡,下了飞机人也不知道去哪了,有什么事比熙叔还重要?”
面对一个少年的质问黎秋不想多作解释,“柴晋在哪?”
傅星辰义正言辞地低喝:“请回答我的问题。”
黎秋咬了咬牙,大步走过去到少年身前一步之遥才停下,“想听答案是吗?我很在意他,在意到不想看见他没有生气躺在那里的样子,在意到听不见他声音就觉空气稀薄,可是我又能怎样?我不是医生,面对这种情况我束手无策。”
在病痛面前人是很脆弱的,除了医生能够决定生死外,其余的人只能等待命运降临。回到自己那屋就像躲回壳里一般,潜意识里觉得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无情的现实。
可是壳不但不牢固,还一敲就破,是她内心里已经不将那间屋子当成家了。
有傅云熙和孩子们的地方才是家。
“总之……总之你不该这样对熙叔。”傅星辰丢下这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