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黎秋感觉寒簌簌的,被子底下手脚都冰凉,下地倒了杯热水暖手。
窗外的雨好像停了,就只有风还在呼呼地吹,鬼哭狼嚎的很是吓人。窗户只开了一个缝,就有强风灌进来,把屋内吹得纷乱,同时通体寒凉。
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还簌簌发抖,在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松了心神。
她终于病了。
迷迷蒙蒙间隐约看见眼前有人影晃过,又好似来到了一艘轮船上晃悠晃悠的,终于不晃时眼前又黑了。
再次有意识时首先鼻间闻见了消毒水的味道,心头顿宽,尝试着睁眼可眼皮却十分沉重。这时身旁好似有语声传来,她凝住心神去细听。
“医生,为什么到现在人还没醒?”
“按道理是该醒了,高烧已经退了,估计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吧。你也不用太着急,这都找了我多少回了。”
“抱歉医生,我只是紧张她。”
“年轻人谈恋爱就是这样……”
语声渐远,身旁安静了下来。黎秋睁开了眼,首先入目的是一片苍白,听到身旁传来询声才眼珠转动看过去。
“你醒了?”
目光聚焦在那张脸上,定了两三秒才问:“我怎么了?”
“我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让前台给你打房间电话也不接,我就找前台拿了备用房卡开门进去了。看你躺在床上缩成一团,房间冷得像冰库,而你除了额头滚烫外手脚全都冰凉。”杜钰寒着脸说道。
“所以你把我送来医院了?”
“这不就是如你所愿吗?”杜钰反问,“你开着窗吹冷风,生怕自己不生病,不就是为了来医院看他?不过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根本就没跟救护车回来。”
黎秋心头一揪,他为什么不跟救护车来医院做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