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儿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突然冷笑了起来道,“真是有趣。”
她拔开琉笛,后退几步,身体支撑不住,单跪下地,背上的剑穿透了她的身体。
口中喷出鲜血,手按住流血的部位,但终究是徒劳功。
她用内力把剑逼出,发出绝望的嘶吼,“啊啊啊!!!”
然后无力的倒在地上,眼睛微眯,目光朦胧,嘴里似乎在喃喃轻语些什么...
李双儿摸索的靠近,跪在她身边,想伸手触碰她,却不敢,只能哭着一遍又一遍的喊,“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狂风集聚,尘沙卷起,天似乎突然暗了下来...
狂风中,一披着黑衣斗篷的男子踏风而来,平稳落在木容儿身边,慢慢的蹲下将她抱起,怀中女子软且无力,而男子坚硬的面庞带着如同万年冰川般不解冻般表情。
“你是谁?”李双儿痴痴问。
东戒渊却上前一步拉过她护在身后,目光如炬的看着男人。
男人周身散发着寒冷的杀戮气息,嘴角微微扯开,发出轻蔑的冷嘁。
东盛士兵面面相觑,心里没底,也猜不出眼前人是谁,战场那么大,他是如何进来的?无人得知。
片刻后也不知是谁喊了句,“大家一起上。”
旁边的人像是受了鼓舞,一起冲上去,团团围住他,想解决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
男人纹丝不动,周身的气流仿佛停止流动一样,使东盛士兵们抬不起手,手里的武器纷纷落地,又气压弹开,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丨吟声。
男人气场逼人,走向东戒渊,斗篷遮住他半张脸,露出他硬朗的下颌,刀锋雕刻的嘴唇轻启,语气不善地警告,“南泉国,我不在乎,但是伤了木容儿,东盛国就是与我明风教为敌。”
东戒渊已经猜到来者的身份,捂着伤口,故作镇定道,“阁下怕是不知道,从东盛到南泉是得到明风教同意的!”
黑衣男子眉头轻挑,语气不屑,“趁乱而偷渡,奸诈大国。”
东戒渊,“阁下此番独自赶来的确勇气可嘉,可纵使明风教权利通天也不可干涉两国之间的战事。”
“那现在,东盛可是明确要与我明风教为敌了?”
他故意加重了“明风教”三个字。
东戒渊没想到这人果然和传说中一样是个直肠子,不听也不讲含蓄的话。
“东某只要南泉国土,并不想伤这些百姓的性命,可惜,南泉人太死板了。”东戒渊也不隐藏自己的野心。
男人斜眼看向李双儿,又看向身后的南桐城,最后目光冷漠的扫了眼东戒渊,沉默的将木容儿抱起便离开了。
战场上那么多的东盛士兵却没有一个人敢动他,纷纷让出一条道,木容儿在男人怀里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身上的血弄脏了男人的衣服,可是她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说,“谢谢你……”
抱着她的男人身子一僵。
东盛士兵虽然不敢拦他,但都戒备的防着他,怕他误杀战场。
男人漠视眼前的一切,只是用斗篷将木容儿包好,没做停留,点起脚用轻功带着她快速离开了战场
李双儿呆滞在原地,她看不到,但她听到了,听到男人消失的脚步声,听到了南桐城了各种混杂的撕叫声和哭喊声。
南泉没守住!
东盛国主带着伤进入南泉国都,南泉国主双膝跪地的交上国都玉玺,南泉百姓在人群中有愤恨的,有不甘的,也有认命的。
怎么毁了一个国家,把这个国家百姓的信仰毁了。
南泉国的信仰是圣树万年凤栖梧桐,东盛士兵花了十天也没能把凤栖梧桐给推到,火烧不毁,根砍不断,凤栖梧桐张扬的开了一夜的花,又用了一天的时间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