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木榆枋踏步回来时,明桐已经同夜景下起了围棋。
何柳难得清冷的脸上出现了慌张的神色,拿着黑子的手也有些不稳。
“嘿嘿,夜景,这一局我赢定了。”
“小桐儿,话可不能说的太早了。”
朱玉生懒散的翘着兰花指摸着白子,挑眉看向何柳,“到你了。”
何柳犹豫不决的落子,还时不时抬头观察朱玉生的表情。
“白子困黑子,小何柳,你又输了。”朱玉生笑着落子。
棋盘上,随着朱玉生的落子,白子已经将黑子全部围住,黑子显得有些笨拙,竟全部落子在棋盘中间。
何柳舒了一口气,惭愧道,“我果然不擅长这些。”
从前有机会学的时候,因为怄气,拒绝了家里的安排,一直到现在,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喂,夜景,你干嘛盯着柳姐姐发呆啊?”明桐撑在桌子上,小手在夜景眼前晃了晃。
夜景回神过来,辩解道,“我哪有……”
“你眼睛都长在柳姐姐脸上了。”
“到我落子了吗?”夜景尴尬的打断明桐。
“什么鬼,你和我下棋还能发呆?”明桐嫌弃道,“还是柳姐姐太美了,你总忍不住偷看?”
“胡说什么?”
“是我不够美还是和我下棋没意思?”明桐提声问道,眼底满是轻蔑。
夜景扶额,“你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小丫头片子,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那你怎么不记得落子?”明桐不依不饶的看着他,“还是说~嗯?”
“我只是想起了一个小姑娘。”夜景表情难得正经的打断她接下来的话。
修长而带有疤痕的手指下子不落虚。
明桐看着夜景的落子位置,脸上的表情突然嘚瑟起来,看向夜景时也忍不住激动道,“你想你的姑娘,我赢我的,嘻嘻。”
“我当年有幸同一个姑娘下棋,可惜姑娘笨的很,还嘴硬自己一学就通。”
夜景不着痕迹的落子,突然站起来,“我赢了。”
明桐,“啊?”
夜景对着她笑笑,转身就要走,只是一转身抬头就对上木榆枋清冷的眼睛。
木榆枋斜看了眼何柳,低声道,“既然当年没能教会姑娘下棋,现在也还不迟。”
“夜景你哪里赢了?明明我的黑子围住你的白子更多啊!我走这一步……喂,你怎么不听人说完话就走了。”
夜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径走出门去,还不忘合住门。
“他怎么了?”明桐疑惑的问木榆枋。
木榆枋落座后便要将旗子收进棋盒,明桐赶紧拦住他,“你干嘛,我要留证据,我马上就要赢了。”
木榆枋黑眸暗了暗,看了眼棋局,沉思片刻后,“黑子输了。”
“啊?”
“夜景棋艺比我好。”木榆枋难得谦虚,“他少年时就是靠棋艺闻名天下。”
“夜景吗?”明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夜景整天嬉皮笑脸的,她还真的有点想不到。
木榆枋默默把棋子收回棋盒里,“人,不可貌相。”
“我是听说过,夜景下棋那么好,是因为和一个小姑娘的赌约。”朱玉生慵懒的靠在桌子上支着脑袋说。
“我不想听,不许说,都不许说。”明桐大声打断,柳姐姐还在呢!他们竟然说起夜景和别的姑娘的事。
明桐偷偷看了眼何柳,她脸上一如既往的平淡,看不出情绪,她却莫名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