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瓜驾驶着车子将宁谦送到了宁家的宅子的门口,他作为宁谦身边的人,没有资格进到宅子内,只好在门口等候。
宁谦黑着脸向着宅子里走去。
尽管已经是深夜,宁家宅子的大唐之中却是灯火通明,宁谦走进大堂,见得宁万豪把自己的大伯宁波涛和他的儿子宁寒,以及自己的父亲宁波海都召集了过来。
平日里,宁万豪很少将这些人都召集到这里来,宁谦见得眼前这样的景象,不由得心微微一沉,暗自叫糟。
宁谦径自走到宁万豪的面前,双手抱拳,躬身作揖,言语恭敬的说道:“孙子见过爷爷!”
宁万豪已有六十余岁的高龄,眉宇之间的那股王霸之气仍没有任何的衰退。
他正襟危坐,面色肃穆,双手放在太师椅的扶手之上,那一对儿虎目看着宁谦,没有任何情绪的目光投在宁谦的身上,便已使得宁谦仿若被冷气笼罩住了一般,浑身发冷。
“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吗?”
宁万豪不怒自威,沉声问道。
宁谦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但地狱会被肖阳剿灭的事情的原因并不在他的身上,究其缘由,只能怪死了的维纳斯偏偏去招惹肖阳,否则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但他从小在宁万豪的身旁长大,深知宁万豪的脾气秉性,最是听不得别人的狡辩与解释。
宁谦只好满肚子的委屈,把这份罪承担在了自己的头上,“爷爷,孙子知错了!”
“现在地狱会没了,相当于折损了宁家的一只左膀右臂,要是宁家因这件事而有什么损失,你就是罪人!”宁万豪厉声说道。
宁谦不敢多说,只是把头低下,不敢去直视宁万豪的那一双好似可以洞穿这世间所有的事物的双眼。
就在这时,坐在宁万豪右手旁的宁波涛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不怀好意的说道:“爸,我听说谦儿打理的那片华荣街好像也出了问题了!”
宁寒随着自己父亲而附和道:“爷爷,地狱会的事情就是前车之鉴啊!倘若这会儿不防微杜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低着头的宁谦闻得此话,紧紧的咬着牙关,双手死死地攥着。
他怎会不知道宁波涛和宁寒这一对父子早早就觊觎他手里的华荣街的买卖,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夺走。
宁万豪的两道浓眉蹙了蹙,目光收回又看向了面前的宁谦,沉声问道:“可有这件事?”
“没……没有!爷爷!”
宁谦说道,这华荣街可谓是宁家的产业之中最有油水的地方,他不能把手里的肥羊拱手送给宁波涛和宁寒这对父子。
宁寒哂笑了一声,说道:“呵呵!谦弟,你现在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竟然在爷爷的面前都敢说谎了!你说没有?那华荣街上的东利商超那块地的事怎么解释?”
宁谦的双手攥得指关节处“嘎嘣”的发出声响,眼中已然显露出凶光,不过他低着头,大堂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他此时阴冷无比的脸。
“爷爷,你把华荣街交给我打理后,这些年的收益比先前增加了几乎一倍,至于东利商超的那件事,我有办法可以解决?”宁谦字字慷锵的说道。
“真的吗?”
宁万豪的虎目微微一合,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