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卖木材了,你发了。”
魏真发现所有没烧干净的木材几乎都是底部烧得乌黑发焦,用足尖在地上刨了刨,土质稀松呈细小颗粒状,还有一些粉末状的物质,心里有了几分了然。
“什么?还请大人明说。”庄主一头雾水地问道。
“这下面有矿,你这堆木材是自燃,天助你也,改行吧。”魏真俯下身去抓了把沙土在手里抖了抖,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推论。
“那我现在就叫人去挖!”庄主意出望外,就要丢下她闷声发大财,被魏真一把拉住。
“你好歹感激我一下,天都快黑了,找个地方让我住一晚。”
庄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将她带到了一处小木屋后就离开了,魏真知道他急着发财,没去多管,不紧不慢的拆开温府管家给的小包袱,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不自觉地嘴角轻挑,笑出了声。
在那套衣服的最上面,是一套工具和她在大理寺的工牌。
魏真很开心,但她如果知道在庄园守着她的探子回去跟许由报了信,并且许由自以为是地放了心的话,应该会更开心。
正当魏真收好东西,蹬了鞋子准备躺一会的时候,房门非常不合时宜地被敲响了。
“啧。”魏真只好又穿好鞋,一把拉开房门看见了那张熟悉的满是赘肉的圆脸,是庄主,手里还拿了一封信。
“大理寺的人送来的。”庄主说完,把信塞给他就离开了,他现在忙得很。
魏真飞快地打开,率先瞟了一眼信尾的落款,是她的新师傅邹昀送来的,清秀的字迹写着:
许夫人尸体头发蓬乱,自杀前或有过心理挣扎,希望于爱徒有所启发
头发蓬乱吗?那如果不是自杀是他杀呢?如何解释?
魏真闭上眼睛回想自己前世今生经历过的每一起谋杀案,脑海中突然切换到了一本不断翻动的书……
洗冤录!这是一本她在现代时很喜欢的书籍,上面记录了许多匪夷所思的凶杀案,其中提到过凶手一般会在对受害者头部造成创伤后,清理一番后用头发掩盖伤口,而鉴定者也通常会认为是心理挣扎所致而忽略掉这至关重要的一点……
看来她明天必须要把手头的案子结了,亲自回去验尸。
翌日清晨,魏真醒得格外早,草草洗漱完便背了包袱出门,将缰绳利落地从木桩上解下来,翻身上马准备离开时,隔壁的房门居然开了。
庄主和几个守庄子的人昨夜忙到很晚才休息,魏真昨夜迷迷糊糊都还看见外头有光,没想到庄主这么早就起来了,不过正好,自己赶紧交代完就能拍屁股走人,于是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