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陌白着脸色躺在床榻上,魏真的心里如同一堆乱麻一样,她又如何不知道,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丫鬟拿着医药箱进来,将箱子放在一旁,试探性的看了一眼魏真,言语皆是恭敬:“魏小姐,需不需要奴婢帮忙?”
“不必,你下去吧。”魏真侧头看了一眼丫鬟,便收回了视线,抬手打开箱子,熟练的拿出来纱布和麻沸散,魏真低眸叹了一口气,好在有麻沸散,不然,等下的疼,魏真缓缓收紧了手指,狠心下来,解开了温止陌的领口,为他上药。
忙碌不知道多久,魏真额头上也沁出一些细汗,自嘲一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图什么。
“唔。”温止陌发出来了一声细微的声音,魏真直起身子,发现温止陌有点意识。
“温止陌?”
“咳咳。”温止陌咳嗽起来,魏真立刻起身扶着温止陌,拿起枕头立起来,语气带着几分心疼:“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方才给你包扎的地方,能包到的地方实在是有限,有些地方,你不配合,我还真没有办法对你动手。”
听到魏真的声音,温止陌意识渐渐清醒,定定的看着魏真,魏真看不懂温止陌的神情,半弯着腰给温止陌掖被子,触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下意识拿了出来,一枚令牌。
这与她见到的那个,十分相似,魏真抬头看向温止陌,将令牌放到温止陌的面前,犹豫了一下:“这个令牌,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怎么了?”温止陌的嗓音有点沙哑,看清楚魏真递来的令牌,慌忙伸手拿了过来,重新塞到了怀里,动作过大,导致伤口撕裂开来,鲜血流出。
温止陌这么着急这个令牌,为什么?
魏真不明白,她虽然也有一个这样的令牌,不过只当是摆设罢了,看温止陌这么紧张,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抿了抿唇,慢腾腾的从自己袖口里,也拿出来了同样的一个令牌,魏真捏着令牌,指尖青白,困惑道:“这个令牌到底有什么作用,能让你这么着急它?”
这样的形状和花样,除了皇上的那枚,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一模一样的,温止陌紧紧蹩着眉头:“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个令牌?”
“我……”魏真话还没有说完。
温止陌迅速下了床榻,蹬上鞋子,揽住魏真的腰,带着魏真准备离开这样。
“温止陌!你现在需要静养!”魏真皱紧了眉头,不懂温止陌这打算做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的伤势很重吗?
“我对自己的身体,再清楚不过。”温止陌抱着魏真,刚踏出房间。
“咻——”
一声破空的声音。
冷如月的长剑就架在了温止陌的脖子旁边,花姐握着剑柄,“你打算带魏真去哪里?首辅大人。”
“让开。”温止陌头疼难忍,身上的伤口重新撕裂,也没有退让分毫,只是放下魏真,推了一下魏真,挡在魏真身前。
“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走,是发现了什么?首辅大人。”花姐用剑指着温止陌,没有放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