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害怕多看了两眼,魏真从他的表情里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心里比之前更忐忑了,一不小心还做错了两个动作。
额头上都急出了冷汗来了,就怕被席上的众人看出自己的生涩,魏真只能赶鸭子上架一般依葫芦画瓢,等到了唱跳结合的部分,也就是学着张了张嘴,并没有发出声音。
不远处的赵瑞丰眯了眯眼睛,嘴里喃喃道:“有点意思,居然能混进来。”
“太师是看中了哪位姑娘吗?”旁边的一位大人听到了旁边的一点动静,循声望过来就看见赵瑞丰好像对这表演很感兴趣的样子,赶紧附和道。
“不是,你不要多问。”赵瑞丰并不想和他多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所有人入场以后,奏乐一响,没过片刻赵瑞丰就发现了这队伍里面好像多了一个人,哪怕是在队伍的最后面,也显得格格不入,仔细看了两眼,便认出了魏真,哪怕她带着面具。
最后一道弦音在场上回荡了许久才褪去,赵瑞丰左右看了看众人的反应,率先出声:“最后面那个小姑娘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说完,赵瑞丰还指了指魏真那个方向,冲着她招了招手,其余众人的眼神立马聚焦了过去。
不是吧不是吧,这都被看出来了,是我跳得太烂了吗?魏真心里想了很多个被认出来的可能,最后还是觉得是几番斗智斗勇给人的熟悉感使得自己被认出来的可能性最大。
整个台子和席位上,现在就数赵瑞丰说话最有分量了,况且自己现在还是个歌伎的身份,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无奈之下,魏真只得穿过众人,走到了最前面,跪下来回话道:“奴婢舞艺拙劣,献丑了。”
看到魏真穿的这一套衣服,席位上的傅景逸不由得眼角一抽,立马认出了这面具下的真实身份,自己的妹妹在赵瑞丰面前自称奴婢,尽管其他人没看出来,但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折辱。
“怕是太师吓着人家小姑娘了,”傅景逸及时出声替魏真解围,顺便岔开了话题,“太师不是说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还是不要在这些杂事上浪费时间了。”
赵瑞丰觉得傅景逸这小子就是在挑自己的错,于是赶紧解释道:“我只是看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想拉过来问一问。”
席上此话一出,魏真立马就感受到了自己身后那些歌伎们投过来的目光,就像是一支支箭镞一样戳在自己背上,没有人带着丝毫的善意。
原来这就是司乐坊内部姑娘们之间的争夺吗,真的是有幸能体会到啊……魏真内心感慨,又不禁抬头偷偷瞟了一眼傅景逸,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不过眼神却是说不出的柔和和关怀。
只是傅景逸的目光只是在魏真身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下,随即又扭过头去看赵瑞丰,不依不饶地说道:“那就好,看来是我多虑了,现在是我父皇生病的特殊时期,还是不要太过痴迷这些声声色色才好。”
傅景逸居然在劝自己不要沉迷美色……赵瑞丰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事情好像没有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在发展,他本来是打算将这罪名扣到傅景逸身上的,现在反而好似被他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