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隔着门板谈起了条件,魏真听了也是很快回应道:“我可以答应你。”
魏真头上的头套已经被摘掉了,此时看外面的天色还亮着,于是打算争取在天黑之前从这里出去,虽然这地方也不是不能待,但魏真还是不太愿意。
听外面迟迟没有回复,魏真接着问道:“你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帮我一个忙,我现在暂时不说,但是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许副将没有讲明白,但是接下来却说了有些令魏真十分意外的事情。
“我的父亲,原先是皇帝身边的大忠臣,但是狗皇帝为了坐稳他的江山,却把我的父亲视为眼中钉,一直想要找时间拔掉,我父亲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却依旧为他着想,可是最后……”说到这里的时候,许副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袖子里的手都不自觉握成了拳头,“可是最后,狗皇帝还是给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我们全家只剩下了我一个,好在当时我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没有什么名望,我的父亲也不重视我,才让我逃过一劫。”
“从那之后,我隐姓埋名,后来也知道父亲是在救我,这个宅子,就是我的家,只可惜……”许副将说完,心中五味杂陈。
“所以这就是你想跟着景王造反的原因?”魏真也是有在认真听,于是试探着问道。
“不错。”许副将也是直接就承认了,好像并不害怕魏真会告发出去一般。
说实话,魏真其实早就觉得皇帝才是最后的赢家,他们不过都是棋盘上的棋子一般,想要努力活下来,只能展现出自己的作用,还不能太过崭露头角。
魏真心里也默默感慨了一下,随即问道:“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背叛景王?”
“景王大势已去,跟着他无疑是去送死,这一点我想你应该也明白。”许副将依旧说得很直接。
不过这样一来,魏真也觉得这地方没那么可怕了,毕竟许副将家的人又不是自己招惹的,应该害怕的应该是当今的皇帝陛下才是。
“我明白,但是你把我关进来,我觉得没什么必要,有什么条件当面谈不好吗?”魏真也是直戳了当地问道。
“不想和你大费周章罢了,”许副将自嘲地笑了笑,“当年关于我父亲的冤案,府中很多人都不服气,以至于招来了血光之灾,府里不少佣人忍受不了屈辱,纷纷吞金而死,导致府里的怨气很重,也是这个宅子迟迟都没有被拆除的原因,也正是这样,我才有机会回来再看一眼……”
说了这么久,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开始暗下来了,魏真虽然不怕什么鬼怪,但是怕黑,心里已经是开始有点慌乱了,不过还是强装镇定,问道:“那你把温止陌关在哪里去了?”
“和你待在一起啊。”许副将阴森森地笑了笑,缓缓说道。
这样一说,魏真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往身后看了看,依旧是空荡荡的宅院,于是敲了敲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许副将像是已经感受到了魏真内心的恐惧,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温止陌早就在宅子里了,只不过被锁在了一个房间里,你去找找看吧。”
“你居然这样对他,我不会放过你的!”魏真心里隐隐觉得事情不妙,不过知道自己外面是有人暗中保护的,觉得不会出什么大事,但还是忍不住怒骂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