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如季解决了五人后没看他们在地上哀嚎的惨状,将箭筒和弓丢进后座又上车打道回府。
一直躲在某处的两人成功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寸头怼了怼身边的人:“去,人交给你了。”
“为——”朋友张口就想问为什么,说一半卡了壳。
寸头眼睛一眯,说:“上次是我,这次是你,有什么意见吗?”
朋友甚是疲惫的叹口气,“行吧,我去就我去。”
他从水管旁钻出来,边钻边说:“这一个白璟,一个齐谐,都是不管善后的主啊。”
寸头也从旁边钻出来,双手插兜悠哉的说:“他们的任务不包括善后这一项。”
“我特么又没有任务,善后也不是我该管的!”听到他这句,前面才走没多远的人骂骂咧咧的,“还说呢,要不是你,我闲的来这种地方?!”
寸头无辜的笑了笑,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车驶在路上,钟如季通过后视镜看到后座的长盒,眼神停了一会儿才挪开。
他现在不是很想去诡箭,来完成这个任务也纯粹是为了捡起傍身的技术。
他的记忆还缺一部分,正好是与诡箭有关的,在记忆补齐之前,他暂时不会和诡箭打交道。
-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两道长箭一前一后的在空中划过。
钟如季走出房门看到外面客厅的墙上扎着一支箭,箭身上挂着信件。
他扯下信纸,草草的扫了一眼。
诡箭高层那几位要求所有人在下午三时返回总部。不出意外是要换主了,白璟那儿应该也被通知了。
钟如季将信纸叠起来,取下长箭,那一处墙壁上的缺口看起来比昨晚更深了些。
舒时比白璟更早发现那封信件。
他昨晚醒后一直没睡意便通宵到了早晨,正准备闭眼休息的时候听到了玻璃被击碎的声音。
舒时出了自己房间,在客厅地毯上捡到了分量不轻的长箭,和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
他捏着信封想了一会儿,将信封放在了客厅桌子上。
他想回房的时候,白璟的房门也轻轻的开了。
白璟穿着整齐,不知道是没睡还是早起,他看到对方眼底的一小片阴影,说:“哥哥没休息好?”
舒时看了一晚上的小说,辗转反侧的想睡也睡不着,这会儿正犯困却又被一支箭吵的没睡成,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说:“嗯,刚想再睡会儿。桌上的信应该是给你的,你记得看看。”
白璟:“嗯。”
舒时回房间关上门,立刻投进床的怀抱。
白璟走到桌前,冷白的手指拿起褐色的信封。
他拆信的动作有条不紊,神色始终波澜不惊,直到他看完内容将信纸塞回信封里表情也没什么明显的变化。
他拿着信封,望着舒时进去的方向微微皱了皱眉。
没站多久,客房的门也被打开。
白亦清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型从房里走出来,眼睛睁得老大,清醒得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他一脸防备,手里提着一把双面刃。
他看到白璟时表情才松懈了些,紧接着又看到躺了一地的碎玻璃渣和破了的窗户。
白亦清警惕心更严了,谨慎道:“璟哥,有人偷袭。”
白璟:“……”
他没说话,把信封递过去。
白亦清下意识接过,迟疑地看了眼对方,确定是让他看之后才拆开信件。
“诡箭的信……回总部?”白亦清小声念着,抬起头问,“璟哥,你你你……是不是要交权了??”
白璟应:“嗯。”
“那岂不是好几天不能回。”白亦清又低下头看信,顾自嘟囔着。
他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他璟哥的意思,猛地一抬头目光如炬的看着对方,挺着胸膛保证道:“璟哥,你放心,澜哥这儿有我,不会出意外的!”
白璟看着他沉默,半晌才道:“一起去。”
他的本意便是带着哥哥和白亦清回去诡箭,总部距离这里太远,如果齐家想动什么手脚简直轻而易举,到时候他赶不回来,也没人能护住他们。
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
齐家都能在他出任务的期间见缝插针,诡箭召回箭手这一巨大空缺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还能一起去啊?”白亦清问,他以为这种兴师动众的活动都是仅限内部的。
白璟:“嗯。”
“哦,那好,我去叫澜哥,咱们早点去吧。”白亦清说着便要往关着的房间走。
白璟拦住他的肩膀,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平淡的说:“哥哥刚睡。”
“嗯……”白亦清抓了抓头发,“那咱们几点出发啊?”
“午饭后。”白璟看了眼他仍然拿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