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出于本能发觉大事不妙,不由惊叫了一声。
这是在干嘛?这……这分明……师父这是在沐浴啊……我心里扑腾扑腾,失了章法。
没想到此刻的师父是在沐浴,而眼下师父的身体此刻尽然在我眼前暴露无遗!
我雷劈一半立马松了双手,只顾自己脸上一片火辣辣,一不留神,师父的头翩然倒在一旁,随即又歪了过去。
我侧过一旁,不敢再看师父不知所措,心里鼓声如注。
“哎,镜汐啊镜汐,你是修仙之人,师父除了你再也不能指望谁了,这个时候,你怎会想到这些?还会介意这些?师父救了你的性命,你却在这顾及这些?”我在心中默默念叨洗脑,不住给自己打气,过了好久才终于下了决心,战战兢兢闭着眼睛照料师父总的没错吧——都说酒壮怂人胆,我此刻便深吸了口大气比划着来。
我将双手再次伸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碰到哪里……哎……也不管是碰到哪里了,尽管闭着眼横着心把师父扶到卧榻上平躺下来好生将养。
过了半晌,静卧的师父才缓缓睁开了双眼。“镜汐……你怎会在此?为师……”
“师父,您运功调理时候气息不顺昏了过去。”我抢先回答着,“您唤我进来,扶了您一把。我这才将您扶到床上。”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支支吾吾言不由衷。
“是吗?”师父反语轻问,“我怎记得,为师,分明是正在……”师父眉间浮现一丝红晕,脸上的笑肌紧绷着,不再做声。
“是的。师父。”我说。
“那,既然如此,你先退下吧……”师父的眼神左右摇摆面有难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紫,一向平静如水的一潭清波仿佛映入了暖冬的旭日,似有千层冰封慢慢融化……虽说我们之间仅相隔数米,可自觉这其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任凭如何敲打我自岿然不动,二人一时无言。
对峙静默片刻,还是他打破了这静谧,嘱咐我先行退去。
我便疾速应着倒身退出门外……殊不知后脚刚退出门外只闻得内室的师父又说,“镜汐,过来,这是宫花,为师之前答应过你回来之后就亲授予你,如今,又险些忘了,趁着为师,还有这个体力……”
他兀自说着,我的腿反正也不是我的,只待师父说什么便是什么,他一开口,我便直直向他走了去。
师父吃力的从桌子上拿过一个七彩锦囊,从里面取出一朵粉色花瓣的玉面桃花,我见那物件儿一头还连着一条碧玉颜色的青色流苏,通体更是精致娇俏,通体流华,甚是可爱。
这就是传说中瑶花芳菲,的,宫花?
我走上前去,一颗心扑通扑通放肆的蹦蹦跳着,只觉得血液在血管剧烈涌动,眼睛直勾勾细细看着宫花,和,宫花后熟稔亲切的令人眷恋的轮廓……竟全然忘了师父是如何将宫花佩与我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