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涧户衣裳润,岚隐山厨火竹幽;最爱一泉新引得,清冷屈曲绕阶流。凌云峰顶,或吟诗一章,或饮茶一瓯;身心无一系,浩浩如虚舟。亦是绝佳去处……
琥珀色,胭脂泪,与你是缘还是劫?
繁华城,孤寂夜,只愿与君长相厮守……
我是被众人绑着押到大殿的,殿上,遇见一旁同样被五花大绑着的连城。
我二人相视一笑,早知如此。彼时的他面无惧色,依旧玩世不恭不知冷热的笑着,没心没肺,两个浅浅的酒窝像是承载了绝顶佳酿。
“云泰上仙,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连城是受我蒙蔽,他对真相毫不知情!请您明察,放了他吧……”我先发制人,对着眉目间杀气腾腾的云泰上仙竭力解释。
“我猜,也是你的主意……定然不会是连城的阴谋。”青鸢泪眼斑驳,在一旁冷冷道。
我适才注意到她,她就站在连城身旁,面色憔悴形容枯槁,形同死灰,一字一句,力竭铿锵。
我身一颤,竟有些不敢看她。
“镜汐,你竟然敢去私下盗取水灵珠,放走邪魔,企图勾结魔教?你以为你做了这事就没人知道了是吗?你没想到吧,我母睿智,准备率众赴死之时还留了一个活口,就是来指认你这敛天阁叛徒的!”青鸢怒呵,怒气冲天。
彼时,从她身后屏风后走出一名身形样貌异常眼熟的侍从,对,我认得,她就是当日与凤族女君言语的侍女。
侍女双目红肿带着几分愠色,同样咬牙切齿的指着我大喊道,“对,就是她,就是她和这个男人一同前去害了女君的!”
大殿恢弘,声音一回三折,悠扬而绵长,更添了几分笃定。
“我说了,此事与连城无关。”我咆哮着,挣扎着试图逃脱身上押解。连城都是为了我,断然不能因此而再葬送了他!
“青鸢,对不起,我本无意累及你的母亲……我……”我忽的昂起头,不再惧怕了。
当我和她的灼灼目光相视那一刻,三分清冷七分凌厉的眼风不自觉使我败下阵来。
“你给我闭嘴,收起你那副无辜的假仁假义的面孔吧!”青鸢怒目圆睁,语气间字字都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说完,她的目光从我身边鄙夷的扫了过去,留在了连城身上。
她看着他,声音轻轻恍若悬浮在半空中,恍若断了线的风筝般怅然若失,众目睽睽下竟横生了几分怯意,久久后才轻声道,“连城定然是被你蛊惑……”
“上仙,我相信连城定然是被镜汐蛊惑。她勾结魔教,盗取灵珠,害死我凤族诸多将士,害死我的生母。云泰上仙,师父!请你一定要为凤族主持公道,一定要为徒儿主持公道啊!”她似出了魔怔般忽的开始嚎嚎大哭,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声泪俱下又是控诉又是哀求。
我从未见她这般失态。
“对不起,青鸢,害死你母亲,都是我的错。”听她所言我更是无地自容,羞愧难当,本能的把头埋的更低。
“你这个妖孽,定是你要跟那魔族串通一气!想来你九尾狐族数万年前就是天族吃里扒外的败类,而如今又要勾结魔界,妄图放出冰渊妖魔,你们九尾狐族,当真是狗概不了吃屎吃里扒外的贱人!”青鸢由于激动面色发白开始奸笑,失去理智般于大殿之上便破口大骂,形状疯癫愈发狰狞可怖。
“师父,依照天族律令敛天阁门规,当判镜汐抽去仙骨,神魂俱灭之罪!”她再次进言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