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尚书府名声降到至低点,往来人员人人自危,尚书府大门冷清不少,又热闹不少,每日都有人去砸臭鸡蛋烂菜叶。
王思尔最近不敢出门,王思懿也是,被王尚书直接勒令禁足。
三日后,尚书府递来拜贴,约她两日后于鸿盛酒楼一叙,落款是王思尔,赵清和估摸着这是忍不了了,要拿自己开刀了。
这几日尚书府也有人送来礼物赔礼道歉,不过都被管家挡回去了,态度软弱,却是直接闭了门。
传出去,众人又言尚书府虚伪,道歉都趾高气昂败人好感,不诚实。
王思尔是个心机深沉善用人又善隐忍的女子,这些光看她当年在皇宫内的行事就能窥得一二,丁家已经因她失了丁笑笑,如今却又来个丁袅袅,这一队姐妹花前赴后继的来找自己麻烦,却独独都听王思尔的话,这就不得不让人叹服了。
桃蕊有些担心,“姑娘要去吗?”
“不去。”赵清和扔了折子,“对外称我病了,不易吹风。”
“明日学院也不去了,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
桃蕊低低应声,强烈怀疑自家小小姐只是借口不想去学院念书罢了。
两日后鸿盛酒楼,临水上房,茶香袅袅,一粉衣女子素手点茶,看上去宁静如画,点茶人心里却焦急如焚,“还没来吗?”
丫鬟时刻注意着外面,闻言轻声细语,“回姑娘,并未看到赵姑娘身影。”
王思尔敛眉盯着手下茶沫,“已经过了时间了。”
丫鬟欲言又止,“赵府前日放出风声,说是赵姑娘偶感风寒,不益吹风,正在府中静养,连学院都没去了。”
王思尔扔了东西拿了帕子擦干净手,闻言哂笑,“我前脚给她下帖子,后脚她就偶感风寒,哪里来的这般巧的事?”
不过是不想来罢了。
王思尔盯着自己这双手,白嫩,修长,看上去就是高门贵女的手,同十年前天差地别。
好容易得来的通天富贵路,却总有人想毁了它。
“走吧。”王思尔站起身来,既然赵清和不来,她也没必要在这苦等了。
本身就是为了做戏而已。
“等等。”王思尔又重新坐下,“去将凌昭请来。”
丫鬟有些为难,“姑娘,那凌公子平日里最是高傲,不喜与女子结交……”更是见了您就甩袖躲开,我如何能将他请来?
“无妨。”王思尔面色不变,“就说赵清和在这里,请他一续。”
“……是。”
半时辰后,凌昭打马而来。
“就知道是你。”凌昭满脸厌恶,“有什么事,说吧。”他就说明明昨天还听老哥说赵姑娘病了,要去探望一二,今日怎么可能会邀请他来酒楼。
王思尔请他坐下,直言道,“等我及笄后,你娶我。”
凌昭被惊的直接站起来,“你疯了?”
他探究的看向王思尔,发现她竟是满脸认真,不禁无语,“你脑门没坑吧?先不说你一点都不符合凌家选媳妇的标准,我也不可能为了你去违抗圣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