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时候,路过一处埋骨处,远远看去,一个年轻人坐在地上对墓吹曲。
这会儿曲子又变了一个,曲风欢快许多,但听在耳里,仍觉得悲情难抑。
“走吧。”这样看人终究不礼貌,两人匆匆离去。
身后香烟袅袅,折纸的味道随风飘扬。
马车轮子轱辘轱辘响着,不时颠簸一番。
“明日我们就要出发了,你在长安,要好好照顾自己。”赵澄睿摸摸她的头,心中叹气。
“收粮一事,太子或有为难,不用躲避,你是父亲的女儿,他不敢动你。”
“他没那么傻。”赵清和摇头道。不过肯定会阴阳怪气几句,他那人就那样,不用理会便是。
“还是有些担忧。”
“该是我担忧你才对。”赵清和道,“平王性子冲动,剿匪一事或不顺利,不用管太多,若误事,打晕就是。”
她说的理所当然,仿佛觉得此事简单的很。赵澄睿失笑,“他有一堆手下,想来并不信任我,此次剿匪,我不过就是个跑腿的。”
“不一定。”赵清和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无论如何,一定要护好自己。”
河北剿匪一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算简单,但若是处理的好,这就算一个功勋,齐宣帝能这般轻易松口送赵澄睿去战场,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赵清和又想起上辈子断送了赵澄睿性命的那次剿匪,有些不好的预感。
“无论如何,一定要护好自己。”她再次叮嘱,“不知道平王带来的人成分都如何,你与师兄还是不要轻易分开。”身边带着一个大夫,总是放心的。
“听你的。”赵澄睿自己一身武艺,并不太担心,只忧心妹妹一人在长安,若是有人为难,也没人给她出头。
想想都觉得气闷。
“我是没事的,父亲在边关戍城,他不敢动我。”倒是兄长,身为赵家唯一的男丁,怕是要被针对。
“也不知道河北情况如何了。”
“斩杀官员,想是被逼上绝路了。”赵清和淡声道,“不要硬来,能招降就招降,不能招降就联合附近知府出兵。”
跟安夏那些挠痒痒一样的农户匪不一样,河北的悍匪,怕是手上沾了不少人命,于公于私,都不能放过。
“平王胆小,怕是不会正面对打,我会让安夏保护你们。”
赵清和越说,心里担忧就越重,最后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要不她也跟着去得了?
随即她就掐了这念头,若她也跟着去了,长安城内赵家就只剩下俩人孤儿寡母的,肯定会受人欺凌。
她得回去守着,最起码不能让任何人欺她赵府!
城内,知府。
如青璇所言,被当众拂了面子,平王确实很生气,甚至开始想着怎么报复。
但赵清和身份算得上贵重,不是他能轻易动得的,而且峡州之行她还助平王获得百姓爱戴,而今他运粮而来的消息在洛阳已经传开,洛阳百姓也有很多歌颂他美名的。
仔细想想,她好像也是为了我好?要不还是不记这个仇了?
仔细想想她也没做错什么,反倒是我,明知道她去不掉那个胎记,还当众下她面子,她肯定是伤心了。
肯定是伤心了,当时我忙着看那明家姑娘,一时忘了小神医,她肯定是吃醋了。
明天就要走了,这一走定是好久不见,得找个机会陪陪罪,刷刷好感,别等我大获成功回来了结果她把我忘了。
等她回来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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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