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信啊。
安夏烦恼的挠挠头,叹了口气,顿时变得沧桑起来。
就飞羽坊嬷嬷那个势利眼的抠门样,若是知道他口袋里没钱了,哪用得着半月,不出三日,他绝对再见不到绾绾姑娘的人。
“塞北又远又冷,还穷。”安夏比划着,心情复杂:“还有别的差事吗?我想申请换一个。”
“没有。”赵清和语气坚决。
“那我考虑考虑。”安夏叹气,觉得遗憾。
为何事情,就不能两全?
“没时间了。”赵清和打了个哈欠,“我说一二三,你爱接不接。”
“一,二……”
“我接!”安夏一懵,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连忙应下来。
赵清和勾了勾唇,满意一笑:“既然如此,快去收拾东西吧,明日一早就要出发的。”
安夏瞧了一眼外面逐渐落幕的天色,苦了脸:“你怎么这样啊。”
赵清和拉回银子:“既然不愿,那就不接了。”
“不。”安夏飞快按住银子,“我非常乐意。”
“当真?”
“比这银子还真。”安夏心里落泪。
“那好吧。”赵清和又懒懒躺回去,“既然你诚心所求,我也不好拂你的意,倒显得我不近人情来。”
“不不不,您宅心仁厚,最是善良。”安夏飞快收了银子,略带敷衍的夸道。
赵清和也不管他的敷衍,只说:“既然收了银子,就要好好办事。”
“懂,我一定将大公子牢牢护送到塞北,半根毛都不会缺。”
赵清和笑的亲切无比:“那我就将一切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
安夏瞧着她那假的要死的笑容,警觉起来:“此次一行,难道不是一帆风顺的?”
“一帆风顺我找你做什么?”赵清和嫌弃的看他一眼。
安夏心口一噎,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看她的神色,又觉得事情或许不严重。
粮草押运而已,难道还能比剿匪难?
这样想着,他又放下心来。
十个银元宝,兑换开来,够他吃吃喝喝放纵一年了,不亏,大赚。
正想着,赵清和从袖子里掏了三五个瓶子出来,她一脸正色的将瓶子分开:“这边三个是金疮药,右边这两个是解毒丹。”
安夏随手拿了揣怀里。
“不早了,我去收拾收拾东西。”安夏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站起来,没走两步又滕的飞起来,顷刻间不见了人影。
看方向,是西街,西街别的不说,最有名的就是青楼花酒。
“打听到了。”待他走后,青璇走过来说,递给她一张名单。
“这是此次押运粮草的随行人员名单。”
赵清和接过来,飞快看了一遍,发现没什么特殊的,唯有一个,“丁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