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响,水寒雨眼泪瞬间就不受控制落下来了,但是他没有喊出声,因为赵清和及时拿被子堵住了他的嘴。
迷药来的恰到好处,水寒雨眼里一片迷茫。
赵清和反客为主,将人弄到了床上,自己站了起来,有些嫌弃的拿帕子擦手。
娘的,水寒雨好油腻哦,一见面竟然就想灌醉了带人做坏事。
帕子很快被丢在地上,雪白一片,上面什么都没有,但架不住主人觉得它脏了。
赵清和将蓝色坠珠子的垂帘拉开挂在玉勾子上,视野陡然变得清晰。
水寒雨躺在床上,眼睛里水光漫天,表情似乎带着憧憬。
赵清和重新拿出一个帕子捏着,问他:“你跟冯燕怎么认识的?”
水寒雨看过来,痴痴傻笑:“阿绾……”
阿晚?女人的名字?难道冯燕也有做女人的生意?倒也正常,毕竟是土匪。
赵清和耐下心来:“阿晚是谁?”
水寒雨伸手扯住她的袖口:“阿晚。”
赵清和眼角一抽,这是把她当做那什么阿晚了?
“你跟冯燕认识几年了?”
“四年。”
“怎么认识的?”
“阿晚。”
“你们关系如何?”
“阿晚。”
赵清和眼神变了:“阿晚与冯燕是什么关系?”
“贱人。”水寒雨咬牙切齿。
“……”赵清和彻底佛了,怎么感觉这个药也没什么用处啊!或者说自己问的方法不对??
“你为什么要打劫和清?”
“粮食,阿晚。”这回,答案变了变。
赵清和深呼一口气,还欲再问,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一回头,对上一双明媚的大眼睛。
干干净净黑白分明,哪里有半点喝醉的影子。
赵清和表情淡下来:“你没醉?”或者说我的迷药竟然不管用?
“水家的人,怎么可能会喝醉。”水如是慢慢走进来,表情在幽暗的珠光下显得天真明媚:“姐姐,你在做什么?”
“你又没瞎,看不到吗?”什么也没问出来的赵清和心里很暴躁。
“但是我可以选择瞎了。”水如是一噎,好话吐出来,他走到床边,看到里面的情形,天真的表情顿时就变得凶恶起来:“你们毁了我的床!”
“是水寒雨主动的。”赵清和并不背锅,她只是“被迫”进来而已。
“无妨,我不会怪姐姐的。”
赵清和这才注意他的称呼问题,挑眉:“不叫哥哥了?”
“哥哥哪有姐姐好听。”水如是扯住她的大袖口,表情亲昵:“我有许多哥哥,却没有一个姐姐。”
赵清和诧异:“你们家阳盛阴衰到这个地步了?”
“是不是风水不好?”
水如是一噎,微微低头看着赵清和,幽幽说:“姐姐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会醒过来吗?”
“不好奇。”赵清和毫不犹疑。
水如是盯着她,大眼睛里满是幽怨。
“我说了。”赵清和抬手,附上他的眼睛,盖住,声音带着些许叹息:“这双眼睛很美,不该装进凡俗杂事。”
水如是一手抓住她的手:“姐姐是把我当做什么?”
“一个偶尔遇见的长得格外漂亮的小孩子。”赵清和实话实说。
这小孩,长得格外貌美,精致又美丽,说是女孩子都有人相信。男生女相,老一辈说,是福薄的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