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换好病号服的夏玉兰仍然处于昏睡状态,眼下要命的毒虽然解了,身体经历过这么大的折腾,一时半会儿还很难缓过来。
“幸亏凡少针法高明,否则体内的血换了大半,就算解毒,也有很大风险成为植物人。”于大年倍感轻松地看着仪器上各项数据,基本都趋于正常,约莫两天内人就能苏醒过来,不过要静养上很久。
吴凡没和他解释大换血后遗症的解除并非针灸的功劳,而是全靠最后那碗药汤,转过头向夏发祥问道:“投毒的人找出来了么?”
“有眉目了。”
“走!”
如今夏玉兰的性命总算保住,接下来,就是该算账的时候了。
吴凡请孙若薇帮忙照看,便与夏发祥风风火火离开了医院,留下的孙家姐妹对着床上病恹恹的女人打量着,各怀心事。
“姐,这女的这么漂亮,吴凡又那么紧张她,你说,她该不会是吴凡的女朋友吧?”孙小蔷对这种八卦极有兴趣。
孙若薇在文涂县的时候就见过夏玉兰,知道她跟吴凡的关系,说道:“别乱猜,她和吴凡就是同村乡邻,非要说也顶多算比较亲近的姐弟。”
孙小蔷眯着的狭长眼眸闪着睿智的光芒:“单纯的同乡,她出事能把吴凡急红眼?姐,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我爸也真是,把有女朋友的人介绍给我当对象,我回去可有得说道了。”
孙若薇莫名有些生气,不耐烦道:“行了!不管人家关系单不单纯,起码证明他喜欢的确实不是你这款,你可以放心了!”
孙小蔷察觉到堂姐的异样,但丝毫没当回事儿,依旧拿端详的目光在夏玉兰身上瞄来瞄去,视线扫过那片成熟丰腴的风情,再低头瞧瞧自己一眼能看到脚的平板身材,努了努嘴:“男人都这么庸俗么?”
……
龙腾会所。
一名服务生被捆成粽子丢在地上,白衬衣上遍布血渍,很明显是刚刚遭受过一顿毒打。
夏发祥有自己独到的一套侦查方式,可以确定这就是对夏玉兰下毒的人,但他并不是吴凡要找的人。
“我只问一遍,谁指使你的。”
吴凡坐在服务生正对面的沙发上,十指交叉撑着脸,面目不算狰狞可怖,甚至看不出什么表情,气质却十足阴森。
“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想随便教训她一下,哪想到后果这么严重!”挨打过后,服务员还是很不配合,嘴硬地想把事情揽下来。
“放你吗的狗臭屁!你是在侮辱老子的智商,还是真以为我们不敢拿你怎么样?”夏发祥上去照脸就是一脚。
夏玉兰在金龙大酒店任职经理以来,为人亲和护内,员工间的风评那是有口皆碑。
就在前天,还破例自掏腰包给这家伙预支了两个月的工资,看她不顺眼绝对说不过去。
况且,南疆秘药美人花,配方几近失传,即使到了南疆也没几个巫医还能配制出来,一个普通的服务员能随随便便搞到这种稀罕物?
傻子都不信,吴凡不傻,自然更没理由相信。
他起身冷漠俯视这以怨报德的二五仔,食指和中指之间悄然多出一根细长的针:“你知不知道,人在痛到一定程度的情况下,是可以活活痛死的?”
“什么?”服务生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