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到了胡家,只是把已经就寝的胡老太爷拉起来喝了两盏茶,整个胡家排得上号的核心人员作陪,其中包括胡烈、胡茂以及他们的父辈叔伯。
将近凌晨,吴凡才领着一行人马离开,看似什么也没做,却给胡家人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可怜身体本就每况愈下的老太爷,大晚上起床连喝两杯最提神的苦丁,今儿是甭想睡踏实了。
尤其磨人的是,两盏茶少算也有二十分钟,这期间里吴凡一言不发,所有人也只得缄默不语的陪着,偌大的大堂寂静得跟死了人似的。
待他走后,场面的安静一度又持续了十来分钟,然后老太爷才缓缓开口:“这小家伙,年纪不大,捏软柿子那一套倒是玩得炉火纯青。秦家背景神秘,他摸不准底,就先把咱们和王家给踩了,王家是鸡咱们是猴,这行事风格跟宋无双那妮子简直如出一辙。”
底下没人搭茬。
老太爷再度缓缓出声:“烈儿,你说说,姓吴的小子这么做,为了啥?”
胡烈讷讷回道:“是敲打,是震慑。”
胡老太爷点点头:“万幸你这次没真掺和进去,宋家要同时对付胡家和王家,背部还要受秦家挤兑,全面开战的代价很大,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两败俱伤,对我们没好处,但依着这姐弟俩的疯子性格,十有八九还真干得出来。”
胡烈不忿道:“既然两败俱伤,难道咱还怕他不成?”
老太爷呼吸短促,咳嗽了两声,说道:“这世上最不划算的就是跟疯子打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就图个心里爽快,咱又图什么?胡家的基业是几代人积攒下来的,而宋氏,只要宋无双还在,就算把家底全部拼光,给她几年时间她照样可以再变出一个宋氏,咱拼不过,更没必要。”
胡烈依旧愤愤难平!
老爷子摆了摆手,语气轻淡,略有些释然的意味在里边:“爷爷把话说得这么清楚,就是告诫你,吴凡那小滑头不好惹,他背后的宋无双更不简单,你服也好不服也罢,往后阳关道独木桥,我们跟宋家各走各的,切莫再去招惹,否则……爷爷大局为重放弃你的时候,你莫怪我心狠。”
胡烈咬牙切齿,最终却还是低头认清了这个事实。
……
翌日清晨。
一位旗袍美人迈着婀娜步调走进宋无双的办公室,然后以一种从没有人敢做的亲昵动作,趴伏在宋无双肩头,捏着嗓门语气矫揉道:“你的好弟弟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宋无双冷漠道:“要发骚找男人发去,别压着我肩膀,我在写字。”
江蒹葭扭动腰肢笑吟吟走开,到沙发上躺下,点燃烟袋轻轻嘬了两口,吐出香雾,饶有兴致道:“小家伙昨晚的事迹都传遍安马市了,先踩王博阳立威,后找胡家喝茶,好一招杀鸡儆猴!宋家小少爷蛰伏数月,一出山就是轰轰烈烈的大少风范,我爱死他了!”
宋无双眼也不抬,讽刺道:“爱他的小姑娘一大堆,你这老女人可别凑热闹了,别到头来伤了你自觉天下第一美人的自信。”
“小姑娘哪有老娘这般风韵撩人,你信不信老娘今晚就把你的乖弟弟给办了?”江蒹葭翻身换了个睡姿,小腿翘起搭上膝盖,高开旗袍下方敞着,里头的风景几乎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