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蓝,宋家少爷来了怎么不请他进来呢?”
两人谈话间,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突兀响起,邓临章从门后露出了脸。
那是一张带着玩味笑容的脸,是一张小人得志的脸。
他被吴凡打过,当着很多人丢出大门,曾经非常丢脸,却没办法报仇,今非昔比,宋家倒霉了,位置似乎对调了。
“二哥,算了吧,他毕竟是我的朋友!”
邓绮蓝的神情愈发紧张,如果不是炉火纯青的演技,她大概真的很在乎出身平平的赵佳,从而对赵佳的挚友上心。
邓临章哈哈大笑:“说什么呢我的好妹妹!今天是我们邓家迎喜事的日子,以后我们就多个弟弟了,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怎么也应该请咱们的吴大少一起沾沾喜气儿!”
邓绮蓝的请求没有丝毫作用,报复心切的邓家二少拉开了大门,不弱的动静吸引来厅内所有人的注意。
无数双眼睛望向门口站着的外姓人,毫无疑问,这里的所有人都认识他,于是一张张面孔上的表情变得极为精彩。
邓家家主倏然起身,笑面如狐:“还请宋氏少主入内一叙。”
吴凡大摇大摆走向主桌,同样挂着假笑,用一种客套口吻说着不客气的话:“哪里用请,望岳阁是我的,我到这儿就相当于到自己家,要请也该是我请各位才是。”
“你就是那个姓吴的宋氏少主?见面不如闻名啊!”
又一名中年人站起来,看面相按座次推断,应当便是邓家老二,眉毛上有个不大不小的旧疤,使得整个人的感觉与老大的家主孑然不同。
后者儒雅有书卷气,前者凶气毕露,像是常年在道上混的老流氓。
当然,像邓家这般有钱有势,宗族人即便是做流氓,也必然是道上有头有脸的大号流氓,稍微用点劲,就能混出个某区教父的名头。
“传闻中,你年少睿智气度不凡,还是一位了不起的神医,还以为能有什么天人之姿,这怎么是个小白脸儿?”
邓家二爷说话夹着略重的痰音,和不大令人舒服的素质。
吴凡接过侍者递来的酒杯,不是邓家人安排的,这里始终是自家地盘,并不缺人给他补面子。
“神医不敢当,倒是懂点治病的知识,比如通过望闻问切,能肯定阁下命不久矣了。”
“低级,上来就诅咒人短命,小孩子吵架吗?哈哈哈!”邓二爷丝毫不生气,反而笑得开心,吴凡越愤怒,越证明他们离胜利近了。
“这种话从没本事的人嘴里说出来,才叫诅咒,从我嘴里说出来,那是医生对病人下达的病危通知,当然说得再准确些,还值得最后抢救的才需要下病危通知,你这种情况,是死亡宣告前给家属的通报。”
吴凡神色淡然,“不信,你摸摸自己胸口右下方,是不是剧痛无比?”
邓二爷鬼使神差地竟然真的听话伸手摸了摸,顿时哀嚎一声痛得在地上打滚。
场面顿生几分慌乱。
邓临章急忙扑过去扶住中年人,见父亲转瞬之间便疼出满额头黄豆大的汗珠,惊慌之余倒也没有完全失措,双眼怒瞪住吴凡:“你对我爸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