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开会的时候,因为工作事故,温蕴把两个年过四十的分公司副总批的不敢抬头回一句,温蕴知道自己有时候过于严格,但出了问题,不是讲辈分和人情就能解决。
“我希望大家知道,不是我不想讲人情,”温蕴把两份有错的文件扔在会议桌上,目光扫过所有会议桌旁的人员,“如果我这次不郑重对待,这样的事故还会出,损失的是成百上千万的公司利益,更别说还会影响公司的名誉和信用,上至股东下至普通员工都要受波及。大家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就要认清自己的责任,尤其是身居高位者,你们不负责任,手下的员工再有才干也还能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浪费了他们的精力,也让公司白白耗费资金。”
会议室鸦雀无声,常助理虽然已经见惯这样的场面,但还是绷紧了身子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温蕴瞟了眼一旁的两个副总,威压之下二人似乎更矮了些,温蕴终于宣布散会。
回自己办公室,温蕴还余怒未消,“那个牛同藩,一直想自己出去成立公司单干,没有魄力去做却也不愿离开,对本职工作懈怠,除了错只会推到下面,他自己拎不清,手下的人怎么会知道做什么?浪费一个分公司的人力和资源!”
牛同藩这个人是个老油滑子了,理由总是比错处多,出了错总是说自己手下的人不好使,私下里还故意踩压本公司人才,随时就拉出个替罪羊来,在自己公司也极不得人心。他以为胡搅蛮缠能糊弄过温蕴这个女娃娃,实际温蕴早就知道内情。
“德不配位又消极怠工,那还坐在那个位置上干什么,”温蕴冷哼一声,“他不是下不定决心单干吗,我就帮他一把。”
常助理为难地说:“可他毕竟是温俞的老人,再把他也撵下去……”
“爷爷当初是让他为我护航,”温蕴冷笑说,“可他私下在公司高层里拉帮结派,到处说我年幼无能,真以为我不知道他都做过些什么。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本来想留他三年,可他现在的表现,三年也多了。有他这样的老板,分公司也肯定留不住人才,坏的是整个公司的根。”
看温蕴已经下定决心,常助理也不再说什么,按照老板的意思草拟了免职文件。
办完了事情,温蕴看了下表,头皮立刻一麻。
“怎么了温总?”常助理也紧张起来,不能想象是什么能把温总吓得面无血色。
温蕴立刻朝门外走去,甩下一句,“紧急文件拿过来,我在车里看,剩下的送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