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抹笑容，沈月溪却没有舒展开门口，反而皱得更紧。
那只握住拳头的手，也不断戳揉那冰冷的手背。
感觉到身体回温，她这才收回手，将一口甜腻的饼干塞进叶眠眠最终。
“好吃吗？”
“还不错。”
无论是走出来的自己，还是现在吃在嘴中的饼干。
叶眠眠对着她轻微一笑，又吃下一块饼干，这才看向沈月溪。
“差不多就是这样，后面我也没有和他在一起。”
“抱歉。”
她为什么要道歉？是为了沈子胥？
沈月溪抬起手，总算摸上按柔软的头发。
用最小的力气，将她的头发整理好，这才满意地收回手。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说不定他是因为那件事情，才会对那个叫什么叶然的人念念不忘。”
“现在已经没有必要，毕竟那人已经……”
沈月溪就想没有听到她的话，摇了摇头，拿出手机将一张照片放到桌上。
还是抑制不住心中好奇，叶眠眠还是看向手机中的照片。
这张脸，这么有些熟悉？
她皱起眉头，还想在说些什么，就听到一边更为怀念的语气。
“那个时候，他第一次收到委屈，非要离家出走。”
“我带着一批人找她，却怎么都找不到他。”
顺着那轻飘飘的语气，叶眠眠的意识飘远。
想起曾经在那狭小屋子生活的场景，视角突然就转移，来到一个破旧应该没有人的小公园。
但今天有所不同，原本就破旧不已的器材，被一个男孩用石头扔的嘎吱嘎吱直响。
“你在做什么？”
“他们又没惹到你，为什么要弄坏他们？”
这可是她唯一的玩具，坏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叶眠眠快步走向那身影，在看清脸后，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原来他们这个时候就见过？
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迅速收回那涣散的精神，再次看向沈月溪。
“那个孩子总算在公园找到，就回去心心念念就是那个公园妹妹。”
“但等到他再去，那个孩子已经搬家离开。”
没错，就是那个时候，她被莫姚送去叶家，接着便是她痛苦的开始。
叶眠眠扯出一抹笑容，许久才转身看向另一边。
“也许这就叫作有缘无分。”
“可能吧，但他并没有放弃，一直在寻找那个身影吧。”
没有回应沈月溪的话，再次塞下一口饼干。
不明白她突然吃东西什么意思，沈月溪皱了皱眉，送出一杯花茶，这才看向外面的风景。
两人保持许久沉默，最终还是看向对方。
“眠眠，我还是要为他道歉。”
“明明都不是你的错，却害得你……算了，今天陪我出去逛逛，看上什么，都给你买，当做赔偿的利息。”
叶眠眠叹了口气，再次摇头，一口将手边的是花茶喝了个干净。
感觉嘴中，没有那股甜腻，便站起身。
“我该走了。”
“我已经不恨他，但也没有再做朋友的想法。”
叶眠眠对着她抱歉一笑，便向着外面快步走去。
看到那身影走远，沈月溪叹了口气，拿出自己的卡刷完，便走出门。
也不知道是赶巧碰上，还是他们有话要说，就那么在门口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