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秦兴达脸色惭惭有些不对。
哪怕他对自己堂哥知根知底,但仍旧很难相信这番说辞。
毕竟活了这么多年,阅历与见识卓绝,让他对这种神神叨叨的事带着天然抗拒心理。
但他沒有多说什么,只是以审视的眼神看着沈轩,想要看看此人如何处置。
“沈先生,您昨天说过的话,我已经完全相信了。”
比起大老粗的表弟,亲身经历了这些怪事的秦楚歌,心中早就充满敬畏:
“只是那幅字画,真的不是出自墓地,最近我也没有接触秽邪之物啊。”
说着,他将那幅字画递了过去。
沈轩接过打开,略略看了几眼。
只见上面画的是一幅山水画,线条倒是硬朗,笔墨奔放,寥寥几笔就将落日孤雁点睛出来。
但他并沒有关注这些,反而略带凝重的看着印章上的大名,林泽。
那些秽煞之气,赫然是从中渗透出来!
看着看着,他脸色带着若有所思之色。
古语有云,‘字如其人,画融其真,相由心生。’
很明显,这幅画便融合了作画者的真意与精气神,否则不会画得这么气韵生动。
但正因如此,这位林泽不知是不是遭遇了什么厄难,秽煞之色随着精气神依附到了字画上面。
想到这,沈轩挑眉问道:
“秦司长,这幅山水画是新作不久吧,而他本人却突遭厄难了是不?”
秦楚歌闻言,有些苦涩的点点头:
“这林泽是我在书画界认识的朋友,只是后来牵扯进一件贪污案,判了个3年缓刑,
但他心中不忿,认为是我在暗中使绊子,便驱车前来理论,岂料中途出了车祸。”
说到这,他迟疑了一下,继续道:
“我去到车祸现场时,只看到他的遗体被抬出来,
期间虽然与他家属发生了点争执,但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缠上我吧。”
秦楚歌说着,眼带露出几分惧色。
“只是发生点争执?”
沈轩淡淡笑了笑:
“秦司长要是不愿意说实话,只怕这件事我很难帮得上忙啊。
而且我沒猜错的话,这幅字画就是车上遗物吧,要是沒有惊动那死者,为何会出现在你手上?”
秦楚歌愣了愣,苦笑一声:
“沈先生果真料事如神,这件事我的确有所偏颇,其实——”
“不用说,我明白的。”
沈轩淡淡摆手,不想过多理会这种琐事,直接下结论:
“秦司长,不管事先对错,你明显冲撞了对方,所以才会出现秽煞缠身,招来连环晦事。”
秦兴达尽管听得匪夷所思,但一时间挑不出错处反驳,只能保持沉默。
秦楚歌脸色苍白,眼带惧意的看着沈轩:
“沈先生,那我该怎么办?”
“将字画还给他家属,然后去他坟前道歉认错?”
“秽煞已经渗入你身上,不管你如何道歉认错,情况都不会有太大改变。”
沈轩能够感受字画上的怨煞,摇摇头道:
“如今想要解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这股秽煞之气彻底祛除。”
他想了想,干脆让秦楚歌放出几滴鲜血,洒在字画上。
“此物不能眷恋了,你烧了吧。”
秦楚歌尽管心中有些惋惜,但大是大非面前也不敢怠慢,连忙取出打火机点燃。
只是让他震惊的是,原本红色的火苗惭惭变成了幽绿,而那幅字画却怎么都点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