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情况暂不可知,但我猜测应该是看中你的医术手段。”
潘国豪想了想,干脆坦诚公布:
“会长他的双臂也出现浮肿情况,不仅剧痛无比,最近连几十斤的东西都难提起。”
“这两天他听说了你的事迹,又得知我治愈的情况,所以想要见一见你。”
“至于还有什么其他想法,那就很难猜度了。”
“不过以会长的脾性,虽然平时十分护短,但也不会认死理,对于潘正杰这种纨绔一向是憎厌的。”
“更何况,潘正杰的手脚是我让人打断的,跟你关系不大,就算要怪责,也是怪责在我头上。”
见潘国豪也不了解内情,沈轩便点点头放弃追问。
虽然潘元忠同是內劲武者,但境界也有高下之分,哪怕自己有伤在身,对方都未必能占得便宜。
从药馆出发,约莫行驶了三十分钟,便到了素龙区郊外一座山庄外。
尽管车子还沒有驶入山庄,但里面的吆喝打斗声,已经依稀传了出来。
周围景色虽然比不上楚家庄园,但刀枪剑戈木桩林立,倒也别有风味。
沿途所过,不时能看到一些身穿练功服的弟子在习训,吆喝声应该就是他们传出。
沈轩心中忽然有些感慨,不由回想起往昔在沙场军演一幕幕,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了。
沒多长时间,车子停在一处清幽别苑外。
“沈先生,这里就是会长的住所了。”
潘国豪与门前保镖打了声招呼,便带着沈轩走向别苑里的高档区。
随着蜿蜒小路而行,两人来到一处茂盛竹林带,两旁草木郁葱,花枝摇跩,让人有种走入原始公园的感觉。
“喝——”
沈轩跟着潘国豪穿过竹林,前方一片平坦,似是一方练武场。
在场中心,一道英武身形正板荡练武,一招一式,气势如虹。
周围还有六七名旁观者,正在低声议论。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被众人围在中间,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的中山装老者。
此老看起来年月七旬,但身材健硕,面如重枣,唇若涂脂,端的威风凛凛。
单单那副四平八稳的坐姿,无不彰显其体内蕴含的强大力量。
对于这位宜城十年间硕果仅存的內劲強者,沈轩自然早有耳闻。
宜城武协开拓者,宜城武道苐一人,震慑黒白两道三十年,徒子徒孙不下千人...
挂靠在他名下的三大武馆弟子,更是各大安保公司及贵族保镖的最佳人选。
当然,潘元忠能拥有今天的一切,自不会是徒有虚名。
据说三十年来,他历经大小战斗三百二十一次,身上伤疤密密麻麻多达上百,全是一拳一脚打出来的。
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是在賭船上被人设局,断掉一手一脚,被逼跳海逃生。
历经这么多次浴血之战,不但将他神经锻炼得更加坚韧,还在十年间一举由外入内淬炼出內劲。
堂堂一位內劲武者,自然有资格进入总武协的荣誉阁,改练更高深的法门,但他为了震慑那些牛鬼蛇神,晃是沒有离开宜城。
单凭这一份伟绩,就值得无数人敬重。
这时,似乎察觉到有人打量自己,潘元忠微微抬头,看向入口处那边。
一瞬间,一股澎湃气机锁定沈轩。
这股气息雄浑凝重,凌厉中带着一丝排山倒海之势。
那种感觉,就像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似乎下一刻就会沉没。
站在沈轩身边的潘国豪,虽然承受的威压不多,但也额头冷汗簌簌,浑身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