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田汽车悄悄离开宜街时,令狐充神色淡漠的从房顶上飘落。
他冷眼看着远去的本田车,随即一言不发,转身走向后院见沈轩。
晚上十点半,距离罗城区内环路二十公里外的田园餐厅。
此刻正是宵夜时分,虽然餐厅灯火通明,但根本不应酬接客。
一辆本田车缓缓驶入优雅清净,带着几分农舍风格的独立洋楼外。
车门打开,一个獐头鼠目的刀疤青年钻了出来,穿过前面的农舍带,小心翼翼来到三层洋楼上。
洋楼灯光璀璨,走廊、角落处守护着一排黑衣保镖。
尽管接近春季时节,但晚风仍旧有些寒冷,吹得众人衣衫作响。
走进大厅,他一眼便看到邬晟和几名贵家公子千金坐在那儿喝酒。
邬晟大马金刀,坐在所有人最中间。
他左臂上趴着一只巴掌大小,赤褐色的赤背蜘蛛,八足如锯齿森森,毛发如刀,尖端那对带有毒腺的螯牙,更是幽光闪烁,看起来十分吓人。
如此大的蜘蛛,众人真是闻所未闻。
但邬晟根本不以为意,不但伸手摸着赤背蜘蛛的须肢,有时还挑些昆虫旁若无人的喂食。
刀疤青年看得头皮发麻,恭敬上前:
“少会主!”
邬晟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继续逗弄赤背蜘蛛:
“丧豿,调查得怎么样了?”
蒋俊良几个中海富家子停止拼酒猜拳,抽出一根雪茄开始吞云吐雾。
别名叫丧豿的刀疤青年不敢怠慢,连忙汇报:
“少会主,我监视了沈轩两天,已经将他的生活细节和人际交往查清楚了。”
“他每天六点左右起床,接着在后院打一套拳法,然后熬煮一碗特殊药剂服用,便开门坐诊。”
“一天大概接待五十个病人,中午闲暇时读读书品品茶,偶尔指点一下医术。”
“和他经常往来的人并不多,也就潘正杰、潘鹏、赖正雄、陈浩南、齐绍东几个……”
“对了,今天傍晚还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找他,我专门查探过了,此女居然是他妻子柳妙烟。”
丧豿将暗查到的情报,仔仔细细告诉邬晟:
“至于那天出现在擂台场的令狐充,这两天我沒有看到,不排除潜伏在暗处守护的可能。”
“很好,查清楚他老底就行!”
邬晟狞笑一声,脸上带着一丝疯狂:
“这个豿东西,不但杀了鬣豹,还敢破坏我们‘狼蛛’的谋划,不铲除他,我心里难安啊。”
庞采薇放下酒杯,好奇看向邬晟,似笑非笑道:
“这小子虽然平平无奇,但和他交好的令狐充可是个硬茬子,连血刹门大弟子都栽了跟头。”
“邬少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自己折了进去。”
她虽然看不起沈轩,但也不得不承认,令狐充展现出来的能力十分强横。
数遍她曾经接触过的武道高手,也不见得有人能稳胜令狐充一筹。
“要是连点把握都沒有,我又岂会随便出手?”
邬晟一副胜券在握,嘿然冷笑:
“不瞒各位,早在我们‘狼蛛组织’与宜城圈子交恶时,我父亲就已经去?国邀请三大高手助阵。”
“算算时间,应该这两天就能抵达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