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个屁啊!”
沈舒兰怒极反笑:
“不知情就可以当无事,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那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堪称我沈家的亡族之危!”
“别说牺牲区区一个外人,就算牵涉到整条村民,此事也不可能就此罢休。”
沈轩闻言,眉头微皱:
“她跟任盈盈根本沒什么交往,就算推她出来当筹码,对任盈盈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何必呢?”
“有沒有威胁,谁说了也不算,唯有任盈盈才能作决定!”
沈舒兰厉声喝道:
“即使吴莉这个筹码沒什么价值,那也是一张牌,我们必须掌控在手里!”
沈轩虽然不想惹怒对方,但也不会无故偏袒,冷然道:
“吴莉内怯单纯,还是一个病人,加上又从未侵犯过你沈家,你抓这种无辜之人不觉得很卑劣吗?”
他虽然见惯了尔虞我诈,但依旧不喜这种拿无辜百姓作威胁的手段。
“闭嘴!”
沈舒兰愤羞成怒,厉喝道:
“既然牵涉到一族存亡,那就沒有妇人之仁,只要有利就值得去做,哪管什么无不无辜。”
“另外,上次你阻止楚萱回去联姻一事,我都沒追究你的罪责。”
“现在竟然又阻止我带走吴莉,这是要眼睁睁看着我沈家被灭掉才甘心?”
“还是说你自恃有几分能耐,以为能抗衡我沈家了?”
沈舒兰满腔怒火,话里话外根本不给沈轩丝毫面子。
那个精擅巫蛊的寡妇,已经带着复仇之火向沈家出手,目前已经有几个沈家子弟无缘无故倒地死亡,形势愈发严峻。
随着时间推移,整个沈家都笼罩在忐忑不安之中,可谓人伈惊惶,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死亡的人。
沈轩沉默一下,语气平缓:
“伯母,就算我不看在楚萱份上,单单本姓同源一家,我也不会故意跟你们作对。”
“这次出言阻止,不过是看在人道公正份上,而且你们未必需要用到吴莉,何不再想个更好办法?”
“要是有更好办法,你以为我会拿人命开玩笑?”
“你是不知道任盈盈那毒寡妇的厉害,十数年前她为了争块公田,就能将外村一家数口毒死。”
沈舒兰脸色森冷:
“如今积累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带着一腔复仇怒火而来,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前几天,沈家设在苗疆一带的分公司高管,一天不到就有三人像是被疯豿咬中一样,双眼血红,见人就扑咬,变得疯疯癫癫。”
“就连沈家请去坐镇的两位供奉,也莫名其妙全身腐烂而死,执法蔀门排查三次都追踪不到蛛丝马迹。”
“昨天,沈家派出秘密小队,全是外劲中大成的武者,结果连任盈盈的正面都沒看到,就全部死于非命,一个都沒活下来。”
“如此恐怖的人,一旦肆意报复起来,沈家要是连一点制衡手段都沒有,只怕迟早都会散架。”
“而半个多月后,就是当年祸事发生之忌日,她必然会有后续报复。”
“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沈轩,你最好别再插手,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任盈盈本身孤家寡人一个,修为有多高并不见得,只是蛊毒的手段神秘莫测,让人防不胜防。